寒的氣息。
有不知名的野鳥在樹梢上發出咿呀咿呀的叫聲,聲音淒厲之極。
小嵐害怕地左右張望著,前後左右全是密密的樹林,看來今晚是走不出這片山林的。
風中傳來一兩聲犬吠,熊琛的臉色開始發青,這狗吠聲忒是熟悉!他反手握住小嵐微涼的小手,小嵐自然也聽到了,犬吠聲似乎正往他們這邊的方向靠近著。
“熊”
“噓”
熊琛拖著小嵐快速潛入林子裡的草叢裡,他心裡生出驚慌,走了一天的路,都沒看到過生人,為何在日落時分,卻聽到了狗叫?是出來覓食的野狗?還是山莊豢養的獵犬?
犬吠聲越加清晰了,這時兩人都聽得明白,在狗兇狠高昂的叫聲間,還摻合著人走動時的霍霍腳步聲,有人來了在這個日落的黃昏,這座蔥鬱的後山,竟然來了人和狗兩種不同的動物這是巡山的家丁還是偶爾路過的行人?
小嵐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我倆的運氣就這麼背,還沒能走出樊籠=無=錯=小說=m。=QuleDU=,便要被捉回去了?
手上傳來一股強勁的力度,熊琛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迴盪,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別怕,不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小嵐微微側眸,她的熊琛哥哥正用溫柔的眸光鼓勵著她,她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
可他們都猜錯了,這狗和牽狗的人都是衝著他倆來的。
雜亂的叫聲越來越近,熊琛盡力把自己的身子擋在小嵐身上,他知道,狗的鼻子比人的鼻子靈敏百倍,尤其是山莊豢養的這些體型剽悍的獵狗,這些畜生站起來的高度,幾乎和他一樣,而且,他們爪子和利齒,可比他的要尖利得多
在這崎嶇的山路里,人是跑不過狗的唯有藏起來可是,又能藏多久呢?
狗叫聲更近了,瞬間已有七八條油光閃亮的獵犬從山坳處衝了出來,它們自然是嗅到了生人的氣息,狂吠間已是奔到了熊琛和小嵐藏身的草叢裡。
熊琛已經感到了獵狗呼呼的喘息聲,他抱著小嵐往後面一滾,避開了兩頭獵犬閃電般的撲擊,可是他還沒能站起來,更多的獵犬已是加入了狩獵行動,它們已經很少遇上獵物了,想不到今天傍晚,竟然在這片安靜的山谷內,遇上了兩個會移動著的獵物,獵犬全都興奮起來了,汪汪大叫著猛撲上倒在地上的兩人,黏黏的唾液順著尖利的獠牙流淌了下來。
熊琛已經感受到肌肉被撕裂的巨痛,他咧著嘴,雙手緊緊抱住小嵐,你們這些畜生,要咬就來咬我好啦,小嵐,是我沒用,不但不能把你帶出這個火坑,還招惹來這群嗜血的獵狗,你我將要成為它們果腹之物
蒼天啊,你不忍啊,你為何閉上了眼為何讓這個世間充滿了不平等?為何有些人一生出來便是人上人,而更多的人一生下來,便註定了成為他們的腳下泥呢?
熊琛聽到了小嵐的慘叫聲,他悲嘶一聲,只能緊緊抱住小嵐的頭頸重要部分,而其他的,他已經有心無力了。
一聲響亮的口哨從樹後響起,兩個青衣僕人從樹後轉了出來,獵狗訓練有素,聽到指令後馬上夾著尾巴跑回青衣人身後。
熊琛忍著身上的劇痛,拼命搖晃著臉色蒼白的小嵐,他身上的血滴落在小嵐身上,混合在一起,黏黏的,分不出究竟是誰的。
小嵐長長的睫毛上掛著血滴,她半眯著眼,努力回應著熊琛的搖晃:“熊琛哥哥,我好痛”
熊琛啞聲道:“小嵐,小嵐,挺住,不要睡過去,我正在給你止血”
兩個青衣僕人翹著手站在他們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字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一對私奔的野鴛鴦,這般血淋淋的,看起來可真是可悲可嘆啊!”
另外一個絡腮鬍子喋喋笑道:“這兩人看樣子像是從莊子裡逃出來了,我們還是把他們揪回去,讓莊主發落吧!”
中年漢子用腳踢了踢正手忙腳亂為小嵐止血的熊琛:“小子,你寧願給我們帶回莊子裡去呢,還是願意留在這裡,讓這幾頭獵犬來撕咬你們?我數到三,你就要回答,否則,我便立刻讓這幾頭餓狗撲上去,將你當狗糧給撕了,一二”
熊琛不待那漢子喊出“三”,已是大聲道:“帶我們回去,求求你們帶我們回去,小嵐流了很多血,必須要醫治。”
絡腮鬍子俯下身看了看兩人的傷口,皺眉道:“你被咬在小腿上,而這丫頭被咬在大腿上,嘖嘖,還把血管咬破了,我說小子,方才不是抱著她滾在地上的麼?怎麼她傷的比你還要重?”
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