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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難以抵禦先天劍氣。

但他毫髮無損。

因為他突然緩慢但堅決地將懷裡的少女橫抱。

漫天劍氣於是倏忽消散。

所謂的“無敵小天王”,其實是一個*賊。即便年過七旬,仍然惜花如命,不肯損傷。

“墨無機那老鬼竟找了你這樣一個醜八怪傳人,真是瞎了眼!”步流明憤恨地撅著鬍子。

雖然很想上去狠狠地揍該死的老傢伙一頓,因為老白最恨別人看不起,但他終於忍住衝動。

衝動是魔鬼。尤其當你非常痛恨一個你惹不起的人物時更是如此。

“據說無色禪師還活著。”像是與人談論昔日好友的口吻。

步流明臉色劇變。當年就是因為無色禪師迫使他英年早“逝”,害得無數渴望有一次神奇遭遇的閨中少女忿忿然詛咒不已。難道佛法真的能化解怨恨?否則,那個自己長得醜卻又見不得別人有女人緣的無色為什麼不像同樣遭受無數少女記恨的墨無機一樣早早死去?

“步流螢也還活著。”老白補充道。

“不可能!”步流明駭然。步流螢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墨無機的愛人,神農谷的掌門。只要她還活著,墨無機便不可能死去。

老白笑眯眯地看著臉色逐漸蒼白得步流明:“香草公主已經接任西王母之職,管理天下暗殺組織。”

步流明殺機頓起:“你不怕我殺了你?”

老白笑道:“我打不過你,但你未必能殺掉我。”

步流明收起寶劍:“果然是你。”

這下輪到老白吃驚,什麼意思,什麼叫“果然是你”?

“只有真正得到墨門鉅子傳承的人才會被天鬼之戒認可。只有天鬼之戒才可能知道除了當事人外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秘密。而按照迷津主人的指示,得到天鬼之戒的人將會是我效命的物件。”步流明平靜下來娓娓而談,風度十足。

“迷津主人?”老白知道墨子當年提出的“天鬼”之說,自然能猜到“天鬼之戒”說的就是他手上那枚正發出墨色光澤的戒指,但是,給步流明指示的“迷津主人”是誰?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同你一起前往。”步流明非常客氣地說,“我給你畫一張地圖,擬按地圖去找,一定可以找到迷津。”

“我為什麼要去迷津?”老白有些不忿,憑什麼要我聽你的話?你就這樣效命嗎?

步流明微笑著說:“你會去的。”他將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絲絹遞給老白。

老白無奈地接過藏在懷裡。

步流明點點頭:“後會有期。”

來了,去了,匆匆,太匆匆。只有當一個人靜靜地待在不被人知的角落裡發呆,發黴時,才會有存在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中纏夾著太多的孤獨和寂寞。

懷裡的女孩有著淡淡的香氣,沖淡了寂寞。還好有她陪著。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醒過來就一直髮呆,陪著她默默地坐了一夜,天光見亮時,老白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女孩突然哇地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鑽進老白的懷裡。

手足無措的老白一面心中暗喜,一面竭力表現出同情,一面痛恨自己的虛偽。

“你以後就叫豆蔻好了。”老白靈光一閃地說道。

“好啊好啊,我叫豆蔻,你叫什麼呢?”

“你可以叫我老白。”

“不好聽,一點也好聽。”豆蔻撅起小嘴,“我要叫你小白。小白,小白,多好聽!”

“……”

“好不好嗎?”豆蔻撒嬌。

無奈的老白只得點頭:“好,好。”

孟婆散與忘情水的雙重作用下,豆蔻只有最基本的一些記憶,比如哪些東西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哪些話是善意的友好的,哪些話是惡意的不友好的。她體內流轉的真氣並沒有減弱,一舉一動中暗含著武術的精髓,興許是因為這些都是些不必可以記憶的東西,但她的性格卻變化很大,就像小孩子一樣,貪玩好吃好動好強霸道,喜怒都毫不顧忌地表露出來。

看著豆蔻純真無瑕的眼神,老白常常感到羞愧。他總是想起怡紅院老鴇蘭姨送給他的那冊春宮畫。

有時候豆蔻會用胸膛貼住老白,輕輕地摩擦,發出愉悅的呻吟。在她,這只是可以使她感到快樂的本能衝動驅使下的無意識動作,而對於老白,這簡直比在刑部大堂受刑還要折磨人。

老白是個君子嗎?也許在別人眼中他是。但在他自己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