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
“剛來的那位御醫突然親自去御藥房抓藥,要找他帶路,我將安喜宮找了個底朝天,也沒瞧見他。”
楊飛心中咯的一聲,暗忖南宮逸找他定有要事。當下顧不得許多,鑽出榻底,急急道:“宋飛在此。”
紅月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大嗔道:“好你個彩霞,竟敢將男人藏在床下,看我不告訴娘娘去?”
彩霞慌忙道:“好紅月,什麼也別說了,快帶他去見御醫,我待會向你賠罪便是。”
楊飛拍盡塵土,匆匆隨紅月而去。
南宮逸見到楊飛,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擰緊眉頭道:“為何這麼慢?”
楊飛連連賠罪,那紅月板著臉瞪了他一眼。
楊飛在前引路,南宮逸尾隨其後,竟有雅興欣賞宮中各處建築,還讚歎有聲。
好不容易到了無人之處,楊飛迫不及待的拉過南宮逸,喝問道:“你進來幹什麼?”
南宮逸笑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是豈有此理?”
楊飛聞他譏諷自己,頓時大怒,恨不得一拳將這敗家子轟成肉泥。
南宮逸饒有興致的看著額頭青筋爆跳的楊飛,自懷中摸出一張玉帛,晃了晃道:“是雲清託我送這個東西進來的。”
“什麼東西?”
楊飛伸手搶過,開啟一瞧,原來是一幅皇宮地圖,連宮牆地道也標得詳盡之極,有此圖在手,以後哪會似無頭蒼蠅般在宮中亂撞?他頓時大喜道:“有這種好東西?何不早說?”
“萬一被人搜到,那可是殺頭大罪,你自己小心一些。”
楊飛納入懷中道:“雲清何時託你去找地圖?”
“就是你們潛入宮中之前,本人以重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弄到。”
楊飛哼道:“少來誑我。”
南宮逸不置可否,問道:“雲清呢?”
“不知。”
“你們一道入宮,怎會不知?”
“我們晚上同床共枕,白日卻是勞燕分飛,不在一起。”
南宮逸聞他亂解成語,暗暗好笑,也不道破,譏諷道:
“雲清會與你同床共枕?”
“當然,當然,不信你去問雲清,啊!”
“什麼人?”南宮逸猛劈一掌,來人竟能無聲無息潛入二人周遭十丈,武功當非泛泛之輩。
“南宮大哥,是我!”來人正是假扮宮女的梅雲清,她狠狠瞪了楊飛一眼,顯在責怪楊飛拿二人之間私事出來炫耀。
南宮逸怔了一怔,捧腹笑道:“雲清,想不到你變成這副模樣。”
梅雲清嗔怒道:“此乃權宜之計,連大哥也笑話我?”
楊飛深恐二人越說越久,便道:“南宮御醫,別忘咱們趕著去取藥,並非說話之時,反正同在宮內,晚上你來我的住處,咱們再行商議。”
梅雲清附和道:“此言甚是,那小妹先行告辭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梅雲清一走,二人再也無語,悶聲前往御藥房。
南宮逸獅子大開口,幾乎將御藥房的藥材搬去近十分之一,楊飛負著大包小包,累得氣喘吁吁,等到左右無人,嘲諷道:“御醫兄,你抓這麼多的藥,就不怕把人吃死?”
南宮逸微笑道:“本御醫不是要把人吃死,而是要將你累死。”
楊飛怒火大盛,卻又拿南宮逸毫無辦法,誰讓他現在不過區區一名小太監,而敗家子卻是皇帝欽點的大御醫。
楊飛守了半日,眼看著一大鍋藥材最後熬成小小一碗藥,眼珠子差點都掉出來了,心想敗家子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多珍貴的藥材竟變成一小碗,若非皇室,恐怕早就吃成窮光蛋了。
萬貴妃喝了那碗藥,果然紅光滿面,精神大好,似已痊癒。
朱見深見愛妃如此,龍顏大悅,立時賜了南宮逸一個正六品的官職,在太醫院已屬數一數二,是夜還在安喜宮留宿。
深更半夜,三人同聚,密謀不軌。
“不行,我要去見皇帝!”
楊飛“啪”的一掌拍在地圖之上,險些將木桌震得四分五裂,眼下皇帝正在安喜宮,若不去見,豈非錯失大好良機。
南宮逸道:“你要去死,恕我不送。”
“你說什麼?”楊飛揮拳相向。
梅雲清拉住他道:“稍安勿躁,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那個彩霞不是說要幫你嗎?我看這法子不錯,南宮大哥你現在有官職在身,又可隨時出宮,易於結交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