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也難在人前抬起頭來,再說楊飛不嫌自己失身,難保丁文松不會大度,自己和丁文松這一生到底有緣無分。
姚柳青暗暗嘆了口氣,正色道:“青青和他的事,亦如大哥所言,休要再提,青青以後便是見他,也是形同陌路。”
楊飛心中一喜,道:“倒也不必如此,到底是老朋友嘛,見見又有何妨?”
楊雲飛同姚柳青已成往事,可如果自己與姚柳青成親之後,姚柳青當真與丁文松鬼混,自己這個老公恐怕不會好過。
姚柳青一臉肅容道:“青青既已決意嫁你為妻,當然生為楊家人,死為楊家鬼,如果有違七出之律,教青青淪為娼妓,不得善終。”
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她這誓言立得嚴重之極。
楊飛哪知她會立此重誓,心中有些歡喜,連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喚道:“青青。”
姚柳青也不掙脫,依偎在楊飛懷中,芳心久久難以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忽聞一名婢女在門外道:“姑爺,小姐,有客來訪。”
二人有些尷尬的連忙分開,楊飛略整衣襟,咳嗽一聲道:“是什麼人?又是那些求官的嗎?”
自從姚柳青拒禮於人,姚府門前便冷落許多,已有數日未曾來人。
那婢女道:“來人是一男一女,並未說明自己的名諱,只說是姑爺的舊識。”
“舊識?”楊飛一時想不起是誰,便道:“你前去回稟,我稍候便到。”
那婢女應聲而去。
楊飛對姚柳青道:“青青,你也隨我一起去見來客吧。”
姚柳青猶豫道:“恐怕不妥。”
楊飛笑道:“你都快做我的老婆了,還怕什麼?既是我的舊識,見見又有何妨?成天悶在房裡,對身體不好。”
見姚柳青仍在猶豫,楊飛一把抓起她的小手便欲衝出房外。
姚柳青用力一掙,嗔道:“既要見客,大哥總得讓青青梳洗一下吧。”
“這倒也是!”
楊飛搔首傻笑,甚覺尷尬。
既與姚柳青有了約定,楊飛也不再避忌,就這麼坐在房內瞧美人梳洗,姚柳青雖然有些害羞,卻未催他出去。
當姚柳青梳洗完畢,隨楊飛趕到客廳,已過去一盞茶的功夫。
楊飛見到來人,頓時傻了眼。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剛姚柳青還和自己提起過此人,自己曾信誓旦旦的揚言不識,可眼下人家尋上門了,總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知如此,便不硬拖著姚柳青出來見客了。
來人赫然是吏部尚書王恕的孫女王可卿,及她的叔叔王承裕。
王承裕見他到來,連忙揖道:“楊兄,別來無恙乎,這位小姐是”
楊飛臉色古怪,硬著頭皮向姚柳青介紹二人:“這位便是吏部王尚書之子王承裕,這位是他的侄女王可卿小姐。”
當著姚柳青的面,他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王承裕抱拳作揖道:“這位想必是為父千里上京告御狀,名揚京城的姚小姐吧,久仰久仰!”
王可卿亦跟著福了一禮,妙目卻偷偷瞟向楊飛,傻子也看得出其中暗含的情意。
“王公子過譽了!”
姚柳青盈盈還禮,待見楊飛神情尷尬,不禁暗暗好笑。
雙方分賓主坐下,楊飛問道:“二位何時前來京城?怎不事先通知一聲,小弟也好相迎!”
姚昭武知他肚中墨水不多,這數月裡閒來無事,便讓姚柳青教他識字讀書,加之每日與那些讀書人相處,連說話也變得文謅謅的。
王承裕道:“在下昨日才到,聽說楊兄亦在京城,今日得空,便來拜會,卿兒也吵著要來,說要看看楊兄。”
王可卿玉頰生霞,垂下螓首,卻未說話。
姚柳青忽小聲道:“大哥,方才青青便想告訴你,王小姐他們來京的訊息。”
楊飛再挨一記悶棒,暗暗咕噥道:“話不早說,現在放馬後炮!”對王可卿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無情,苦笑著道:“小姐抬愛,令雲飛慚愧。”
忽見姚柳青正含笑看著自己和王可卿,一臉高深莫測,心中頓時叫苦不迭,暗道她不會去向梅雲清告“御”狀吧?
“雲飛?”王承裕一臉不解。
楊飛連忙解釋道:“是小弟新取的表字。”
“雲飛,雲飛,好字!”王承裕唸了幾遍,有些感慨道:“上次一別,已有數月,未料楊兄如今得皇上器重,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