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立刻傳來獄卒呼喊之聲不絕於耳。
楊飛哪知他這般光天化日、堂而皇之的破牢而出,否則打死他也不肯隨此人脫困了。
那人輕功極高,提著一個大男人連越數堵三丈高牆,氣定神閒,連氣也不喘一口。
“你說那妖女就住在此地,為何一個人都沒有?”楊飛領著那人來到唐芸住過的宅邸,裡面卻是空空如也,連鬼影也不見一個。
“可能那妖女得劍之後,便離開蘇州,回四川去了。”
那人默然不語,在唐芸與楊飛住過的水榭巡視一遍,忽道:“她離開不過半日,追!”
二人有驚無險的出了蘇州城,一路飛掠,眨眼已離城百里之遙。
楊飛穴道已解,功力盡復,方能勉強跟上步伐,氣喘吁吁道:“前輩,你怎知那妖女逃往這個方向?”
“這條驛道上有與水榭一般無二的香味。”
“前輩真是厲害!”楊飛心中嘀咕:難道這傢伙長著一隻狗鼻子?
二人又掠得盞茶功夫,那人忽然停下,道:“前面有人打鬥。”
前方不遠,驛道左側停著一輛馬車,車旁打鬥之人一方是八名精壯男子,另一方卻是老熟人厲方邪,他以一敵八,仍佔盡上風。
厲方邪暗覺有人潛近,身形一晃,脫出圈外,九旋斬揮向馬車,那馬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自內掠出兩條人影,正是楊飛恨之入骨的唐芸主僕,落在八名男子身後。
楊飛壓下衝出報仇雪恨的衝動,向那神秘人輕聲問道:
“那人叫厲方邪,乃黑道第一高手,以前輩的武功,可能勝之?”
那神秘人哼了一聲道:“老子會怕他?”
牛皮大王!楊飛心中不信,口中卻道:“前輩武功蓋世,區區厲方邪,何足道哉。”
唐芸嬌叱道:“這位前輩,晚輩與你素未謀面,無冤無仇,您何必苦苦相逼。”
厲方邪道:“古語有云,懷璧其罪,你既然得到那樣東西,自該有為之送命的覺悟。”
“前輩逼人太甚。”話猶未畢,玉手輕揚,斷魂針無聲無息的破空而去。
幾乎同時,那八名男子身形忽展,各式各樣、數之不盡的暗器鋪頭蓋臉的飛向厲方邪,不過最致命的還是唐芸的斷魂針,不論厲方邪從哪個方向脫身,那淬有劇毒的細針總會居前迎上。
厲方邪卻不閃不避,任由那些暗器落在身上。
“厲老邪完蛋了!”楊飛又驚又喜,厲方邪若是喪命,只要小心唐門暗器,區區唐芸他還不放在眼中。
那神秘人道:“哪會如此簡單?”
就在這時,應被打成馬蜂窩的厲方邪驀地失去蹤影,那些暗器如珠玉落盤,釘釘鐺鐺撞在一起。
唐芸諸人大驚,尚未來得及應變,厲方邪出現數丈之外,大袖一揮,那些暗器忽然激起,向眾人卷襲而至。
那些暗器來勢又急又快,眾人一陣慘叫,悉數中招,立時倒斃當場,唯一例外的是唐芸,因為她的斷魂針絲被厲方邪挾於指間,大力傳來,一時措手不及,被生生扯入厲方邪懷中。
唐芸又驚又羞,大聲道:“老傢伙,速速放開……”叫聲倏止,原來被厲方邪制住穴道。
厲方邪冷哼道:“二位還不現身?”
哈哈大笑聲中,神秘人掠入場內,揖手道:“久聞厲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閣下乃何方神聖?”厲方邪知是勁敵,目中精芒暴現,道:“還有一位呢?”
神秘人喝道:“小子,出來吧。”
楊飛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陪笑道:“厲老前輩,多日不見,別來無恙乎?”
唐芸見得是他,咿咿啊啊,卻發不出聲音,不知何意。
厲方邪斜瞟身著囚衣的楊飛,微一錯愕,隨即大笑道:
“好小子,怪不得厲某找不到你,原來你藏在大牢之中。”
楊飛望著他手中拎著的唐芸,心中湧起滔天恨意,哼道:“並非晚輩故意躲著厲老前輩,而是託了唐大小姐的鴻福。”
厲方邪道:“如此說來,我若將這女娃兒交與你,你便肯說出蟬翼劍的下落,隻身退走?”
“厲老前輩若肯如此,在下自當遵辦,走得愈遠愈好,不干涉二位前輩奪劍之事。”
“好,好,好!”厲方邪仰天大笑,他手中唐芸俏臉突現痛苦之色,強大的氣勁爆發開來,威勢驚人。
神秘人喝道:“還不快退。”語猶未畢,楊飛一聲慘哼,與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