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南繁華之地享福。
又過數日,抵達蒙古草原,楊飛還是第一次來到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聽到周子聰吟起“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古詩,心中另有一番感慨。
進入韃靼的勢力範圍後,姜依萍便不再拘謹,成天把楊飛拉到她的馬車上,隨行將士看了,都議論紛紛,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大家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馬車上搞什麼,所以就有好事者開始胡思亂想,其實,姜依萍只是要乘現在多教楊飛一些蒙古話,說些韃靼的風土人情,免得他到了汗廷一概不知,惹怒了達延汗。
此次和親乃姜依萍一力促成,其中詳情,楊飛不得而知,姜依萍搞出這麼大的聲勢,就是為了增加自己在汗廷說話的分量。
“蒙古分為瓦剌、韃靼兩個大部,蒙古大汗一向由韃靼部首領,也就是我們偉大祖先成吉思汗的直系後裔擔任,而太師一職則由瓦剌部首領擔任,兩部並不和睦,互有攻訐。瓦剌部曾一度強大,你們明朝的那位英宗皇帝,就是被瓦剌部的太師也先俘擄。
“我們現在這位大汗的尊號為全蒙古大汗,又稱達延汗,你們明朝因為他未成年,總是喜歡叫小王子,他名為巴圖蒙克,是上任濟農巴延蒙克的獨子,因為鍥加思蘭太師害死了他的父親和上任滿都魯大汗,所以??”
“等等!”楊飛忽然打斷姜依萍問:“你們蒙古這裡不是草原就是沙漠,難道還有養雞的嗎?”
姜依萍滿臉疑惑,反問:“養雞的?”
楊飛嘿嘿笑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們現任大汗的父親是個雞農?”
“砰——”姜依萍重重敲了楊飛一記爆慄,怒道:“你汙辱我們大汗?”
楊飛低聲咕噥道:“是你說你們大汗的老爹是養雞的嘛??”
“不是養雞的!”姜依萍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是濟農,不是雞農!雞農是我們,噢,不??”她話未說完,楊飛已笑成一團。
姜依萍滿臉寒霜,惡狠狠道:“本公主說得口水都幹了,你卻當笑話聽,是不是皮癢了,想嚐嚐本公主蠱毒的厲害?”
楊飛也知濟農非雞農,只是坐得久了,有些發悶,說說笑話調劑調劑,哪知姜依萍發這麼大的火?
是以他連忙道歉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說說那個萬惡的鍥加思蘭太師,是如何害死那個濟農和上任大汗的?”
“哼!”姜依萍生了半天悶氣,喝了口水,方道:“濟農是我們蒙古的一種官職,是副汗的意思,也就是大汗的助手。
“上一任濟農巴延蒙克,是滿都魯大汗的侄子,被鍥加思蘭太師誣陷勾引他的女兒,也就是滿都魯汗的妃子伊克哈巴爾圖,巴延蒙克濟農逃亡被害,後來滿都魯汗發現鍥加思蘭的陰謀,派兵征討,結果兵敗身亡。”
楊飛聽得頭昏腦脹,嘆道:“你們蒙古人名都這麼長嗎?”
姜依萍道:“還有更長的,你想不想聽?”
楊飛搖搖頭,忽道:“那你的蒙古名字叫什麼?”
“我叫烏??”姜依萍說了一個字,頓時心生警惕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楊飛笑咪咪道:“認識你這麼久,你連你的真名都不告訴我,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
姜依萍總覺他的笑容有些陰謀的味道,最後還是道:“我的蒙古名字叫烏蘭圖婭,是紅霞的意思,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天邊有一道紅霞。”
楊飛問道:“現在這個達延汗是你兄弟嗎?”
姜依萍搖頭道:“不是,我是滿都魯汗的女兒,我娘是苗疆人,因為在苗疆遭遇變故來到蒙古,與我爹相遇,所以我才會蠱毒。”
“你爹跟他爹是叔侄。”楊飛突然一拍大腿:“那現在這個達延汗是不是該叫你姑媽?”
姜依萍搖頭道:“我們蒙古人的關係並不像你們漢人那般複雜,如果我嫁給比我們大汗低一輩的蒙古人,還得稱他為長輩。”
她頓了一頓,又道:“我父汗死後,汗廷由他的妃子滿都海夫人掌權,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宣佈下嫁給八歲的巴圖蒙克。”
“停停!”楊飛嚥了下口水,瞪大眼睛道:“你們蒙古的人際關係也真夠混亂的,那個什麼什麼夫人比巴圖蒙克輩分高那麼多,還可以嫁給他?八歲?你們這個達延汗這麼厲害,八歲就能滿足一個如狼似虎的成熟女人??”
“砰——”
姜依萍又賞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楊飛一記爆慄,滿臉怒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