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堂亦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楊飛揖手作別,遠遠只見朱寰豪畢恭畢敬,亦步亦趨的尾隨朱堂身後,不禁有些奇怪這傢伙乃何許人也。
楊飛回到客棧,又見到一個老熟人南宮逸,遠遠便只聞這個小舅子怒喝道:“臭小子,你還有臉見我?”
若是以往,楊飛必定反唇相稽,可此刻竟然慚愧得抬不起頭來。
又聞一個柔和動聽的聲音道:“南宮大哥,他已然如此難過,看在小妹的面上,你就莫要再責怪他了。”
楊飛見到梅雲清嬌俏的身影出現在南宮逸身畔,心神一滯。
南宮逸冷冷哼了一聲,寒著臉道:“燕兒自從跟著他,便未過上一天好日子,最後還為他喪命,眼下喪期未過,他卻跑到京城遊玩,你讓我如何諒解他?”
梅雲清未想南宮逸說出如此嚴厲的叱語來,頓時為之語塞。
楊飛胸口好似堵了一塊巨石,難受之極,他臉色蒼白,嘶聲道:“是我害死小燕子的,你一劍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
“南宮大哥,不要再說了。”梅雲清見楊飛身體搖搖欲墜,愈發不妥,匆匆將他攙住,柔聲道:“我扶你回房歇息。”
“我……”楊飛大嘴一張,忽然噴了一口血霧,濺了梅雲清滿身。
在梅雲清的驚呼聲中,楊飛終於倒了下去。
梅雲清連運內力,欲助楊飛療傷,可真氣一入這傢伙體內,有若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更奇的是他體內好似無半分內力,而且全身經脈穴道俱皆不見。
梅雲清無奈之下,軟語請來南宮逸為楊飛診治。
南宮逸初時不情不願,把了半天脈,心中無比驚奇。
梅雲清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愈發擔心起來,忍不住出聲問道:“南宮大哥,他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內力不是恢復了嗎?怎麼又廢了?”
南宮逸甩開楊飛的臭手,回首道:“其實他並無大礙。”
梅雲清奇道:“都吐血了,還說沒有大礙?”
南宮逸嘆道:“我都要嫉妒這小子的好命了。”
梅雲清還道他在說自己對楊飛的情意,俏臉微紅,赧然道:“瞧你說的。”
南宮逸轉過身去,負手道:“我不知道這小子是如何練的,竟然被他修成這種萬中無一的後天絕脈。”
梅雲清疑惑道:“後天絕脈?”
“我也只是聽聞,具體情形如何,我也說不清楚。”
“那是好是壞?”
“是好是壞,也要看他的造化,有的人生下來,就無經無脈,醫書上稱作天陰絕脈,一般來說,這種人都活不到成年,因為他的周身氣血無法正常流動,以致身虛體弱,除非有絕世高手助他強行打通經脈,可是這種法子極難成功,就算成功了,輸功的輕則功力盡失,重則一命嗚呼,想來沒人幹這種買賣。”
梅雲清追問道:“那後天絕脈呢?”
“人體內力,藏於丹田,行於經絡,可這些部分,只佔人體全身的極少部分,有的武林高手武功練到極致,遇到瓶頸,便用破而後立的法子,運功將周身經脈震散,讓自身內力運遍全身,結果往往極為悽慘。”
“那有人練成嗎?”
“有,據我所知,就有一個。”
梅雲清大喜道:“是誰?”既然有人練成,那楊飛現在的情形得向那人討教討教。
南宮逸一指榻上昏迷不醒的楊飛道:“就是他。”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卻開玩笑。”
“所以我才說是好是壞,要看他的造化,不過看他現在的情形,恐怕壞不到哪去。”
梅雲清嬌哼道:“他又是吐血,又是功力全失的,還說壞不到哪去?”
南宮逸笑道:“雲清,你且寬心,大哥保證你的楊飛沒事。”
梅雲清嗔道:“大哥,什麼你的我的?”
南宮逸見她露出兒女嬌羞之態,不覺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晌,望著楊飛的老臉,苦笑道:“自聞燕兒死訊,家中笑聲杳無,不過最難過之人恐怕就是他了,聽我大哥說他在燕兒墳前不食不休,枯坐了七八日,若非家兄勸解,他恐怕會坐死燕兒墳前。”
“那你明知此事,為何還要責備他?”聞楊飛為了南宮燕尋死覓活,她心中竟有一絲酸楚之意。
“這小子一向奸詐無比,誰知他是不是苦肉計,所以我拿言語試試他,哪曉得這小子如此不經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