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師父遺命。”
“這種情況下換了誰也會這麼做的!”楊飛有些不解道:“師伯,你們在武學上有什麼分歧?”
白向天道:“當時我修煉紫氣神功,主張練習本派武學須以氣為主,劍式為輔,而我大師兄剛剛相反,主張以劍為主,練氣為輔,其實在好幾代前,華山派便有此爭持,只是到了我這一代,愈演愈烈而已,華山派內弟子也因此分成兩派,一派支援我大師兄,另一派支援我,練氣一途,天資再好,也非一日一夜之功可成,而練劍不同,只要悟力夠好,短時間內便可習會上乘劍法,也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新入派的弟子往往投入選擇後者。”
楊飛心中恍然:怪不得在臨汾韓先生會說那些奇怪的話!他忍不住拍白向天馬屁道:“師伯您武功這麼高,您的見解一定是對的了。”
白向天瞥了他一眼,正色道:“這個倒也不必然,到後來我才明白,內息與劍式須相輔相成,你內力極差,劍式再高明,碰到內功高強之人也是不堪一擊,反之,你內力再渾厚,劍式差勁的話,也不是那些內力弱於自己之人的對手。”
楊飛點頭稱是,這點他深有體會:自己內功在南宮燕及梅蘭之上,可劍法招式遠遠不及,打將起來肯定不是二女的對手。
白向天道:“當時我大師兄一方人多勢眾,擁立我大師兄為掌門,而我這一方人數雖少,個個卻是武功高強之士,也不處於下風,推擁我為掌門,雙方顧著同門之情,並未血拼,議定同居華山,各成各派,互不相干,一時之間華山派出了兩個掌門,在江湖中成了笑柄。俗話說得好,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如此一來使華山派遭遇了一場百年浩劫。開始我們還相安無事,時間長了,難免發生口角,有了爭鬥,有所死傷,最後一見面就刀劍相加,偏偏我們同處華山,想不見面都難,終在一日,兩方大打出手。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對方竟有人趁我們不備,在我們飲食中下了蝕骨軟筋散,那是一種極厲害的散功之藥,我一人獨戰敵方一十八名高手,毒勢發作,最終不敵,仗著內功深厚,在一干師兄弟的協助下逃出華山。”
“這群王八蛋也太卑鄙了!”楊飛聽得大怒,忿忿不平罵了一聲,欲言又止道:“那韓先生呢?”
白向天道:“興許也是趁機逃出來的。”頓了一頓,又道:“我逃下華山,祛除餘毒,已是三月之後,這時我才打聽到訊息:擁立我為掌門的數十名華山弟子非死即降,已盡數覆滅。聽到這個訊息,我萬念俱灰,連報仇的念頭也沒了,整日流連洛陽客棧酒樓,與酒罈為伍,借酒澆愁,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酒鬼。”
“酒鬼?”楊飛偷偷瞄了瞄白向天,平時白向天滴酒不沾,真看不出還做過酒鬼。
“最後,我銀兩花盡,連清風劍也被我當了作酒錢,在酒樓裡面賒帳賒得多了,誰也不肯再給我酒喝,驅來趕去,連個乞丐都不如,做人做到這個地步,那時候我真想一死了之。這時我碰到一個人,就是真正的白向天,他與我年紀相若,是當時的振威鏢局總鏢頭,他其實並不知道我的來歷,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也唯有他把我當成推心置腹的朋友,在他的幫助下,我也慢慢振作起來,既然成不了天下第一人,便隱姓埋名,做個普通的布衣平民吧。卻沒想到白兄弟因為一件家傳寶物在潼關遭仇家追殺,我得知此訊趕到時,他已氣息奄奄,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治而亡,臨終之時,他託我千萬不要傳出他的死訊,以免振威鏢局遭滅門之災。”
楊飛恍然大悟,追問道:“師伯,那後來呢?”
“後來!”白向天喘了口氣道:“後來我冒著大不敬,毀去白兄弟屍首的容貌,換去衣衫,彼此冒充,再找到我的結拜義兄江南慕容世家的慕容恆,讓他幫我制了一張同白兄弟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慕容世家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幾可亂真,以我當時的武功,模仿白兄弟的武功自然不是難事,最後回到振威鏢局,亦無人認出我並不是真正的白向天,因為年紀漸大的緣故,我每隔兩年,都要找慕容恆換一副人皮面具。”
楊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師伯您每過兩年就要去一次江南,對了,師伯,那個家傳寶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竟惹來殺身之禍。”
白向天嘆了口氣道:“這東西你爭我奪,到現在還搶得不亦樂乎,就是那蟬翼劍。”
“蟬翼劍?”楊飛失聲道:“那時候蟬翼劍不是應該落在南宮世家手上嗎?怎麼又到了振威鏢局了?難道蟬翼劍不止一把?”
白向天點頭道:“何止,據我所知,真假蟬翼劍加起來,最少也有四把。”
“四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