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劍藏在何處?”
梅雲清道:“那你說了沒有?”
楊飛點頭道:“我要想看她有沒法子開啟這些機關,取出蟬翼劍。”
梅雲清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又想騙取她的芳心?”
楊飛微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梅雲清笑道:“開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楊飛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曾經有人來過?”
梅雲清道:“這房裡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花香,絕對不會是男人留下的。”
楊飛早就猜及此點,嘆了口氣道:“那女子全身散發一股非常濃郁的花香,手中持著一柄十分奇怪的長劍,在你到來之前方始匆匆離去。”
梅雲清緩緩站了起來,沉聲道:“她並未離去。”
“可我明明……”楊飛此言尚未說完,只聞得一陣嬌笑,那白衣蒙面女子似鬼魅般自房中現出身形,這客房之中除了床,桌及三口大木箱別無長物,真不知她藏在何處。
那白衣蒙面女子嬌笑道:“梅莊主果真是好耳力,我藏得如此隱密,莊主都找得出來。”
梅雲清見她身形,心中一動,思起一人,含笑道:“前輩可是天香宮宮主?”
楊飛心道這丫頭看樣子都大不到哪去,哪會是什麼前輩?不過天香二字倒挺適合她。
白衣蒙面女子不置可否道:“梅莊主眼力也不錯。”她緩緩將背上負著的那柄奇特的長劍抽了出來。
梅雲清失聲道:“劍痕!”
“不錯。”白衣蒙面女子奇劍斜揮,一道無匹劍氣向梅雲清直襲而來,梅雲清武功大進,自是不懼,右手一揚,那道劍氣立時化為無形。
楊飛不知那奇劍為何名叫劍痕,見得二女劍拔弩張的情形,心知幫不上梅雲清什麼忙,故而站得極遠,連聲道:“姑娘有話好說,不要動刀動劍的。”
白衣蒙面女子冷哼道:“我來此的目和你們一樣,都是為了蟬翼劍,劍只有一把,我想拿走蟬翼劍,非得經由你們這一關,我不動刀動劍都不行。”
楊飛望了梅雲清一眼,嘆了口氣道:“姑娘為何要得到蟬翼劍?”他問出此言,都覺自己在說廢話,天下之人搶蟬翼劍都不是為了一個目的:得到裡面的財富與武功。
白衣蒙面女子的回答卻大出他意料之外:“因為蟬翼劍跟我的身世有關。”
梅雲清滿臉錯愕之情道:“你不是天香宮主。”
天香宮地處天山,位置隱密之極,宮內之人雖少在中土武林中行走,聲名卻是極隆,現任宮主據說是回疆公主,故而決計不會有什麼身世之迷。
白衣蒙女子嬌笑道:“梅莊主倒是見多識廣,本姑娘蘇花語,天香宮宮主是我娘。”
楊飛從未聽過天香宮這個門派,見得梅雲清神色,心知不會是什麼簡單角色,他生恐梅雲清和她打了起來,稍有閃失,如何是好,當今之計,最好讓二人不要打起來,楊飛既有此意,忙插言道:“蘇姑娘,可否看在在下的面上,不要與我們搶奪蟬翼劍?”
蘇花語冷笑道:“你不是護劍人嗎?為何同她成一夥了?”心想你這小無賴算什麼東西?要本姑娘看你的面子。
楊飛眼中掠過一絲慚愧之色,回首望向梅雲清,見她默然不語,心中暗歎,厚著臉皮,佯作笑臉道:“在下當然是護劍之人,不過想暫借劍與她一觀而已。”
蘇花語冷哼道:“說得好聽,你是她什麼人?這麼護著她?”
楊飛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迎娶梅雲清,不由傲然道:“她是我未婚妻。”
蘇花語不覺一愕,見梅雲清並未出言反對,滿臉不屑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以前縱是有人說過此等惡言惡語,卻從未當面道出,楊飛生平最恨別人揭他短處,心中大怒,恨不能立時將她賣到軟香居千人騎,萬人嫖,面上卻不動聲色賠笑道:“在下即使是牛糞,也是一堆配得起鮮花的牛糞。”
梅雲清見他臉皮如此之厚,不覺啞然失言。
蘇花語啐罵道:“無賴!”
這已不知是第幾個女子罵楊飛這稱呼了,梅雲清看不過眼,冷哼一聲,道:“少宮主若是有意搶劍,便先過了本莊主這關再說。”她見今日之局難以善了,語氣之間亦不再客氣。
楊飛正欲再言,卻見梅雲清狠狠瞪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蘇花語冷冷道:“梅莊主,請出劍吧。”
梅雲清淡然一笑道:“既然無招,何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