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昭武暗暗好笑,但聽得楊飛的馬屁,心中大悅,撫須笑道:“本官一路行來,聞臨汾百姓為你奔走稱頌,如此人才,難得你年紀輕輕卻不貪功,若是為官,前和無可限量!”
楊飛見姚昭武似對他頗有好感,心中大喜,謅媚地笑道:“大人過譽了,託大人吉言,小人若能在大人手下當個小兵,便此生無憾了!”
姚昭武頗為讚許道:“以你的武功膽識當個小兵豈非太過委屈。”
楊飛忙道:“小的在大人手下做事,高興還來不及,怎會覺得委屈?”
楊飛這招馬屁絕技百試不爽,姚昭武身為朝廷三品大員亦不能倖免,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若真的想到本官手下做事,本官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楊飛聞言,嚇了一跳,自知馬屁拍過了頭,若這姚昭武若真的看上自己,留自己在他手下當兵豈非糟糕之極,小兵幹得再好,就是將來官運亨通,出將入相,也談不上天下第一高手,更別說娶天下第一美人了,他一念及此,連忙扯開話題道:“大人,這裡風大露寒,還請大人暫且先到縣衙歇息,再行商議討伐朱陽之事不遲。”
姚昭武點點頭,命偏將領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自己帶著一隊親兵同楊飛行向縣衙。
楊飛在前引路,姚昭武騎馬緩緩而行,忽然問道:“聽說你是臨汾縣衙的衙役?”
楊飛還未回話,早欲進言的張涯忽道:“大人,他並非本縣的衙役?”他見姚昭武同楊飛越說越是投機,再說下去這姚昭武王八看綠豆,跟楊飛對上眼了,哪還會追究楊飛什麼罪行,見此良機,連忙插語。
可張涯忘了為官者最忌有人多嘴,姚昭武見張涯竟敢接話,頗為不悅的皺眉向楊飛問道:“此乃何人?”
楊飛狠狠瞪了張涯一眼,恭恭敬敬的答道:“啟稟大人,他是本縣的捕頭張涯。”
“這麼說,他還是你的上司!”姚昭武愕然道:“為何他說你不是衙役?”
楊飛忙道:“此事說來話長,容小的回到縣衙向大人細稟。”
姚昭武“嗯”了一聲道:“張涯,你身為臨汾縣捕頭,昨晚可曾為民一戰?”
張涯見姚昭武面色不善,心中大叫不妙,立時駭得面若死灰,雙膝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大人……”
姚昭武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於他,馭馬行去。
楊飛跟著姚昭武快步行去,心中偷笑,心道張涯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想告老子的狀,反倒現了自己的底,咱哥倆彼此都有把柄捏在對方手裡,你若惹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張涯待得姚昭武行遠,方敢站起,差點便欲拔腿而逃,可週遭行人個個橫眉冷對,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還能逃到哪裡,人他心中轉念,只得硬著頭皮向縣衙行去。
眾人回到縣衙之時,王掌櫃仍留在衙內,楊飛見了不由連使眼色,示意讓他快走。
姚昭武已然瞥見王掌櫃,見他全然不似官府中人,不覺愕然道:“他又是何人?”
王掌櫃不待楊飛回話,急急答道:“大人,草民是這臨汾汾陽客棧的掌櫃。”
姚昭武擰眉道:“這裡是縣衙,你在此何為?”
王掌櫃恭聲道:“大人,這位梅英雄讓草民在此幫忙打理帳務。”
“打理帳務?”姚昭武訝然道:“怎麼臨汾的庫銀未被那朱陽劫走麼?”
王掌櫃搖頭道:“梅雲清見那些被劫貧民衣食無著,居無定所,便號召臨汾富戶捐資濟貧,一切交於梅英雄作主。”
姚昭武道:“竟有此事?”
楊飛連忙道:“大人,百姓所請,小人一時推拒不過,方才應下,有愈規之處,請大人恕罪。”
姚昭武聞言釋然,哈哈大笑道:“這等撫民善事,即便有何不妥,本官亦不會怪罪於你,倒是那臨汾知縣膽小怕事,棄百姓於不顧,臨陣脫逃,臨汾官府名存實亡,本官一路見那些百姓忙著重建家園,安居樂業,若非有你在此安撫百姓,哪有此美景?”
楊飛跪禮道:“謝謝大人!”
姚昭武道:“不必行如此大禮,起來說話。”
楊飛心中一動,心想這姚昭武正對自己極有好感,此刻若將在臨汾之事和盤托出,他多半不會追究自己罪行,心念急轉間,立時道:“大人,小人待罪之身,不敢起來。”
姚昭武道:“你又有何罪?”
楊飛一咬牙道:“張捕頭所言不虛,小人確非這臨汾的衙役。”
姚昭武初聞一愕,隨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