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朱陽,那些山賊似已習已為常,見怪不怪。
朱陽滿臉羞愧之色,吶吶道:“小姐莫怪,朱某隻是見到那小無賴,一時氣暈了頭。”
姜依萍柳眉緊蹙道:“又是那個梅雲飛。”
朱陽點點頭,不敢直視姜依萍絕世容光。
姜依萍沉吟不語,芳心卻在暗自盤算如何才能擒下楊飛,為她所用。
眾人一口氣向南逃出數十里,估計賊軍追擊不上,方才停下,方中翔笑道:“公子神機妙算,區區小計便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楊飛心道原來你也會拍馬屁,為何不多拍拍,讓老子舒服舒服?他心中被拍得極是舒坦,滿臉笑意道:“都是大夥的功勞。”
魯恆忽問道:“公子還有何妙計?”
楊飛滿臉奸笑道:“妙計沒有,奸計倒有一個。”
魯恆精神一振道:“說來聽聽。”
楊飛道:“說出來就不靈了,請容小弟先賣一個關子。”
楊飛率部兵臨祈州城下,只見南門門戶大開,他命眾人除去身上標誌,僅著輕甲,撤去旗號,大搖大擺的自南門走了進去。
南門無人把守,楊飛長驅直入,在路上碰上一夥山賊,約有五十餘人,為首之人見眾人眼生,高聲問道:“山清水秀,前面是何人?”這些山賊衣服各異,不少人身上穿著從官軍身上脫下的盔甲,若不細看還當真看不出是敵是友。
楊飛哪知道什麼暗號,一使眼色,方中翔大喝道:“俺是老王,上次和大王一起喝酒時還見過面的,老弟你不認識了。”
那賊首被方中翔唬得一楞一欏的,怎好承認在朱陽面前沒見過他,不由自主點點頭,心想卻想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楊飛見連口令都省了,心中大喜,作了個手勢,方中翔已明其意道:“俺本隨大王一起出城,可大王不放心城內情形,讓俺先回來瞧瞧。”
那賊首信以為真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眼下人手不足,兄弟我正在發愁呢?”
方中翔以商量的口氣道:“俺帶領兄弟們們上陣殺了不少敵人,可否先休息一下再換防。”
那賊首點頭道:“既是如此,你們先回縣衙休息,其他之事便交給我好了,子時我們再換防。”
方中翔既已知道賊人中心所在,聞言傲然點頭,徑直向縣衙行去。
縣衙周圍山賊並不多,楊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命人悄無聲息的一一除去之後,與方中翔踱著官步走了進去。
公堂之上擺著三口大木箱,楊飛開啟一瞧,竟是滿滿三箱金銀珠寶,楊飛貪念大動,直勾勾的瞧著那三口木箱,恨不能一口吞了下去。
方中翔撫著那些金銀珠寶,嘆道:“這些都是民脂民膏,公子準備如何處置?”
“都送給我吧!”楊飛此言差點衝口而出,還好收得快,改口道:“大家先保住性命再說。”
“山清水秀!”門外忽傳來魯恒大喝之聲,他正守在門外以防有人突然進來。
“連我都不認識。”說話之人正是朱陽,他頓了一頓,方接道:“柳暗花明。”
魯恆許久不見回話,不知是否被看出破綻。
“怎麼連守衛都換了新人?小姐,看來我們現在新招的人都不大可靠,很容易混進朝廷密探。”朱陽滿腔疑惑,亦想不到楊飛竟敢自投羅網,到他的地盤上撒野,他與姜依萍二人在城外搜尋良久不見敵蹤,只能回到城中。
楊飛連忙讓所有人都藏匿起來,自己則躲在那堂案桌下。
朱陽偕姜依萍行入堂內,見此竟無人影,對尾隨其後的魯恆怒道:“為何不派重兵把守此處!”
魯恆支吾道:“大王,兄弟們都在外面,人手不足。”
朱陽道:“你先退下,我和小姐有事商議。”
楊飛聞言大奇,心想朱陽對這毒婆娘為何如此客氣,叫聲小萍兒也不敢?
魯恆應了一聲,退出門外。
堂中立時一片寂靜,過了許久,朱陽方低聲道:“小姐,我們退回山寨如何?”
姜依萍嬌笑道:“你是不是怕了?”
楊飛聞得此言,暗道原來朱陽也是個怕老婆的傢伙。
朱陽怒聲道:“朱陽自打孃胎起,就不知道什麼叫怕?”
姜依萍道:“那你為何要退回呂梁山?”
朱陽道:“我們這次下山,搶的金銀珠寶夠我們快快活活的花幾十年了,難道還要搶下去麼?”
姜依萍冷哼道:“我沒想到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