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只得無奈的附和道:“正是,正是!”
丁文松心中大罵他胡說八道,老子現在佔盡上風,憑什麼要老子束手就擒,他在這裡到底搞的什麼鬼?
楊飛忽聲音轉寒,厲喝道:“大膽賊人,你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本官手下無情,對你不客氣了。”
丁文松心中一動,突然金笛揮去,將圍攻之人盡皆震開,高聲道:“且慢!”
那些西廠中人一臉驚愕,心道這傢伙難不成真的被楊飛說動,想束手就擒吧?
楊飛心知丁文松決計不會投降,臉上滿是笑容道:“你是想束手就擒嗎?”
“不錯!”丁文松此言一出,一個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道這傢伙莫非是個瘋子不成?來當刺客不說,快大功告成之時卻束手就擒。
“好極,好極。”楊飛心中雖不知丁文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口中卻道:“你先放下手中兵刃,以表誠意。”
丁文松依言緩緩將金笛放到地上,倒似真的想束手就擒一般。
楊飛又道:“你站在原地,我來點你的穴道。”
丁文松點點頭,楊飛只得硬著頭皮行上前去,他哪會什麼點穴功夫,只能不懂裝懂,右手持劍,左手作勢向丁文松胸前大穴點去。
驀地,丁文松袖中飛出無數寒星,襲向場中西廠之人,右足踢在地上金笛之上,將金笛取到手中,宛若狂風暴雨般向楊飛攻去。
那西廠中人見丁文松連兵刃都放下,還毫無戒備的讓楊飛點穴,還道他真的欲束手就擒,一時猝不及防,紛紛中招,即便沒中暗器的也遠遠退避開去,場中合圍立勢立解。
楊飛早知丁文松不會如此好相與,長劍變招“雲飛霧隱”,格住丁文鬆手中金笛,只聞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到第十聲之時,楊飛手中長劍材質太差,斷作三截。
丁文松攻勢如潮,金笛幻起一道金光,向楊飛攻來。
楊飛見他金笛來勢洶洶,不可抵擋,大駭之下,奮力擲出手中斷劍,同時向後退去,心中大罵這是什麼破傳家寶,差點害老子喪命。
“鐺”丁文松引笛作勢,將斷劍擊開,再度變招,人笛合一,舍下楊飛,凌空向梁有德攻去。
楊飛驚魂甫定,見丁文松已至梁有德身前不足三尺之處,心中偷笑,佯作驚呼道:“快保護梁大人。”
梁有德見丁文松襲來,大驚之下,按動機括,自轎口射出數十隻利箭,同時軟劍再度出鞘,奮力格去。
丁文松金笛化作一道金幕,將近身利箭盡皆震開,眨眼之間,已至梁有德身前,與他交起手來。
只聞“鐺鐺鐺”一陣連綿不絕的金鐵交鳴之聲,丁文松笛影斂去,金笛插在梁有德胸口之上,而在他胸口,也中了機關,一左一右插著兩隻利箭,看情形也好不到哪去。
丁文松身受重傷,卻哈哈大笑道:“丁某終於殺了這狗官了。”忽爾一聲暴喝,一腳踢開梁有德,金笛畫出一道圓圈,將前來救援西廠中人攻勢盡皆罩在其中。
丁文松咯出一口淤血,再出一招,將敵人齊齊震退,身形一晃,竟自重圍之中生生消逝,再見之時,已到十丈之外,身形再晃,又掠開數十丈之遙。
眾人追之不及,只得作罷,再瞧梁有德之時,見他胸口多了一個大血洞,面如死灰,指著楊飛,不知想說什麼?
楊飛心中駭然,不覺向後退了兩步,心道你這閹狗莫說是老子害死你的吧。
梁有德氣機消盡,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當真是死不瞑目。
第三章 同床異夢
西廠中人齊齊將楊飛圍在場中,個個怒目而視,楊飛作賊心虛,吶吶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梁大人又不是我殺死的。”
一名侍衛道:“若非你在一旁亂指一通,梁大人怎會被那刺客害死?若我們就此回去,被汪大人得知,在場之人只怕沒一個想活命?”
楊飛心道你們原來想找個墊背的,他心念電轉,指著方才借劍的侍衛道:“若非他那把破傳家寶劍,本官怎會如此輕易被那刺客擊敗,你們梁大人也不會被害死,你們要找也應該找他。”
那借劍侍衛急道:“大人,你說的那柄劍是好劍,卑職才順水推舟說它是家傳寶劍,卑職怎會知道會害死梁大人?”
楊飛嘿嘿笑道:“你明知道本官不懂劍,還指鹿為馬,說這劍是家傳寶劍,這叫欺君妄上,說起來也是死罪一條。”他對成語一知半解,將指鹿為馬套,欺君妄上套在此處還自認高明。
那借劍侍衛道:“大人,你這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