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一副慘狀,愕然道:“雲飛這傷是哪來的?”
楊飛忙捂住鼻子,支吾道:“方才不小心跌了一跤,碰到鼻子,便成了這副模樣。”
姚昭武見他言詞閃爍,眼色不定,似在說謊,念頭稍轉,大喝道:“來人哪!”
小娟自廳後匆匆奔了出來,神色慌張道:“老爺有何吩咐?”
姚昭武沉聲道:“雲飛公子這傷是怎麼弄的?”
小娟瞧瞧楊飛,垂下頭去,輕聲道:“奴婢不大清楚。”
姚昭武冷哼道:“胡說,你今日一直在服侍雲飛,怎會不知道?”
“這個,這個……”小娟急得直掉眼淚,又不好說是姚立志所為,楊飛瞧在眼中,心中不忍,解圍道:“大人,此乃令郎所為,小娟她也是不便相告。”
“什麼?”姚昭武霍然站起,怒容滿面,許久,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向小娟低聲道:“你先退下吧。”
小娟應了一聲,拭了一把淚水,急急退出,楊飛輕嘆一聲,他雖有意讓姚昭武教訓姚立志一頓,但見得姚昭武如此神情,心中不忍,柔聲安慰道:“其實立志兄他只是一時衝動,雲飛也有不是之處。”他自承不是,心中卻將姚立志從裡到外又罵了一遍。
姚昭武怒氣稍和道:“這逆子是如何與雲飛發生衝突的?”
楊飛便將事情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為了不再激怒姚昭武,將姚立志調戲良家婦人說成了兩幫人發生口角方打鬥起來,還有便是為了掩飾身份,將師兄說成了朋友。
饒是如此,姚昭武仍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這逆子越來越過份了,看我不打斷了他兩條狗腿,瞧他還敢不敢橫行無忌?”
楊飛心中大叫痛快,口中卻佯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立志兄怎麼說也是大人的獨子,若是如此,姚家豈非後繼後人。”心中卻道幸好我還未將姚立志離家之言說與你聽,否則你還不氣絕當場才怪?
姚昭武咬牙切齒道:“寧可絕,不可邪!”他此時氣息不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嗆得咳嗽起來。
楊飛忙扶著他,輕拍著他後背,柔聲道:“大人切不可太過激動,傷了身體。”
姚昭武大有深意的望了楊飛一眼,面上稍露笑意道:“得知雲飛安然無恙,老夫真是老懷大慰。”
楊飛大拍馬屁道:“大人並非老懷,而是少懷。”
姚昭武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六,怎能不認老?以後還得看你們年輕人的了?”
楊飛心想既然拍馬屁,就要拍得舒舒服服,心中靈機一動,想起一個典故,媚笑道:“古時姜子牙八十才……”至於做什麼官,一時想不起來,只知道是一個比皇帝還要威風的大官,只得含含糊糊帶過道:“大人功高蓋世,必可與姜子牙相提並論。”
姚昭武自嘲道:“我姚昭武不過官居從三品,較之姜子牙差了十萬八千里,雲飛此比可是大大不對。”
楊飛馬屁拍在馬腿上,大是尷尬,乾笑道:“大人過謙了。”
姚昭武肅容道:“此次剿滅呂梁群盜,雲飛你居功至偉,本官已稟告布政司大人提升你為百戶,暫代千戶之職,在我屬下聽命。”
“這個……”楊飛雖然打過一仗,可從未想過要去從軍,更何況是當什麼百戶,千戶,囁嚅道:“雲飛留守祈州,卻將祈州丟了,愧對大人,不敢受此官銜。”
姚昭武微笑道:“此戰之罪也,雲飛你以區區不到八百兵馬,力敵賊寇,自是難以堅守,何況你還以疑兵之計,拖住朱陽和那毒娘子,使本官及時攻入城內,全殲這夥山賊,此戰首功之臣若非雲飛,怎能令人信服?”頓了一頓,又道:“你可知暫代之意,只要你表現尚可,就可極快升掇,陳千戶從士卒到千戶足足用了十多年,你還不滿意麼?”
楊飛聞得此言,心中得意之極,見推之不過,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多謝大人提拔之恩,雲飛銘記在心。”心想若見到勢頭不妙,大不了棄官而逃就是了。
姚昭武哪知他心中所思,和聲道:“以後咱們是一家人,雲飛何必如此客氣。”
楊飛心中突的一跳,姚昭武此言何意,正自納悶之時,只聞得姚昭武道:“你和青青的事信義已和我說過了,方才你送……”
楊飛心知陳信義必添油加醋對姚昭武說過他與姚柳青之事,心中大罵那個多管閒事的陳信義,連連擺手道:“大人莫要誤會,我和青青毫無瓜葛。”
姚昭武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做過便是做過,何必不承認,雲飛你出身貧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