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玉霜仰臥榻上,不禁喃喃自語道:“睡了?不是約好去賞燈嗎?”
付峻步步逼近,楊飛心兒狂跳,他以前與付峻親如兄弟,就算付無忌冤枉他的舊仇,此刻若被捉姦在床,恐怕立時反目成仇,揮劍相向。
還好這時白玉霜及時醒轉,感到自己被中藏有一人,不覺驚撥出聲,待見付峻,心中更驚道:“你怎麼進來啦?”
付峻含笑道:“我喊你沒有答應,見門開著,當然就進來了。”此處光線極暗,否則他早就看出床上多了個男人,而且還是他以前的好兄弟。
白玉霜心知被中男子必是楊飛,稍感心安,勉強定下心神,半坐而起,雙手緊緊捂住被角,問道:“你來幹什麼?”
付峻愕然道:“咱們不是約好去賞燈的嗎?”
白玉霜神色一黯道:“對不起,我忘了。”
付峻坐到榻邊,柔情凝望道:“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白玉霜芳心有如針刺,不自覺避開他的目光道:“沒有啊,我方才感到身體不適,便躺下休息,沒想到你便來了。”
“臉色蒼白,面容憔悴!”付峻一臉關切道:“看來你病得不輕,我去給你請大夫。”
“不要!”白玉霜此言出口,才知自己過於失態,強顏笑道:“只是有些頭痛,休息一下便沒事了,你別大驚小怪的。”
“沒事便好!”付峻也未在意道:“你還去不去遊燈會?”
“我不去了,你自個去吧。”
付峻苦笑道:“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白玉霜道:“小絲不是一直吵著要去嗎,找她陪你一起去。”
付峻佯驚道:“你幹嘛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少耍貧嘴,快去吧!”
付峻埋怨道:“你今日怎麼老趕著我走,是不是房中藏有男人?”
楊飛聞言大驚,差點不顧兄弟之情,衝出被外,殺將出去。
白玉霜芳心亦驚,臉現怒容,急急掩飾道:“你說什麼?誰在房裡藏男人啦?以前你那些風流帳我還沒跟你算,你反過來倒打一耙。”
楊飛暗暗叫好,白玉霜這一招可謂妙極。
付峻連連賠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開開玩笑,你反倒當真了。”
白玉霜“餘怒未消”道:“這種玩笑也能隨便開的嗎?”
付峻打揖作躬道:“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對,只要你莫再生氣,如何責罰我都成。”
白玉霜板著臉道:“我想休息了,你快走吧。”
付峻無奈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燈會買兩個花燈給你。”
白玉霜想起他此去或成永別,心中酸苦,柔聲道:“那你快去,別誤了時辰。”
付峻嘻嘻笑道:“可有什麼獎賞?”
白玉霜啐道:“是不是想討打?”揚起右手,作勢欲打。
付峻哈哈一笑,在她玉手捏了一把,終於離去。
過了半晌,白玉霜忽低聲道:“他走了,快出來吧。”
楊飛早就憋得氣悶,聞言迫不及待的將頭伸出被外,不想眼前正是白玉霜高高聳起的胸脯,急驟起伏,峰瀾正盛,誘人之極。
“砰!”縮首不及的楊飛額頭捱了一記爆慄,此乃白玉霜的拿手絕活。
白玉霜俏臉通紅,嗔道:“看什麼?還不滾下床去。”
楊飛乾笑兩聲,慌手慌腳的爬了下去,老老實實的在榻前立正,聆聽訓示。
白玉霜輕咳一聲,問道:“我爹真的讓你帶我走嗎?”
楊飛如實道:“不但讓我帶你走,還要我娶你為妻,這一生一世都照顧你。”
白玉霜緊緊盯著他,忽道:“你喜歡我嗎?”
楊飛點頭如搗蒜,熱切地道:“打小我便歡喜你,要不是有峻哥在,我肯定會捷足先登,娶你為妻。”
白玉霜嬌軀一顫,臉色驀的蒼白一片。
楊飛望了望門外,忍不住道:“玉霜姐你快收拾一下,咱們趕緊離開此處,遲則生變。”
白玉霜不慌不忙,沉吟半晌道:“你先去一個地方等我,待過了子時,我再去找你,明晨再一起離開長安。”
楊飛問道:“什麼地方?”
白玉霜道:“上次你自青樓贖出的幸小月在秦王府西街永祥錢莊旁邊租了間民宅暫住,此事只有我和小絲兩個人知道,你先去那裡等我。”
“那萬一出了變故,我們如何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