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和唐芸,不知他們意欲何為,神色驚恐萬分。
“小絲,小絲!”楊飛見到白玉霜的貼身婢女小絲竟然也在其中,驚愕不已。
唐芸道:“你認得她們?”
楊飛道:“她們都是這座宗主府的女婢,快幫我解開她們的穴道。”
唐芸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楊飛又對那些女子道:“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解開你們穴道之後,不要發出大聲喊叫,免得驚動了外面的敵人。”
楊飛待小絲穴道解開,將她扶起,低聲問:“小絲,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情形不是慕容平對白玉霜不利,否則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
一臉感激之色的小絲問道:“恩公認得小絲嗎?”
楊飛笑嘻嘻道:“小絲,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我易過容。”
小絲愕了一下,湊近看了半天,忽然又驚又喜道:“飛揚,原來是你,你幹嘛扮成這副德性?”
楊飛笑道:“要不是這副德性,如何混得進來?宗主府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們為何被關在這裡?”
小絲道:“今晚我等慕容宗主進洞房之後,就回房歇息,可沒想到過了大半個時辰,被府內鬧哄哄的聲音吵醒,接著和這些姐妹被他們抓到這裡。”
楊飛又問:“那玉霜姐和宗主呢?”
小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不遠一名少女聞言,忽道:“奴婢知道。”
楊飛循聲望去,認得那少女是服侍慕容平的婢女之一,連忙問道:“姑娘快說。”
那少女此時此刻,仍不忘福上一禮,應道:“宗主和夫人被大總管制住了,奴婢被送到這裡之前,隱約聽到大總管逼問宗主一些東西的下落。”
楊飛大驚道:“難道是大總管叛亂以謀宗主之位?”
那少女道:“正是如此。”
楊飛頭皮發麻:慕容平大婚之時,府中高手多派去保護那些貴賓,宗主府守衛反而變得薄弱,慕容廷定是趁此機會讓親信混入宗主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制住慕容平,再逼問宗主信物,以圖控制慕容世家大權。
此時唐芸已將眾女穴道解開,一些膽小的抱成一團,低聲抽泣起來:慕容廷叛亂,事成之後,必將她們這些知情之人殺人滅口。
楊飛聽得哭聲,心中更加煩躁,低喝道:“哭什麼哭,想快些死嗎?”
被他這般一嚇,那些女子哭聲雖止,神情卻愈發悲慟。
唐芸冷哼道:“你堂堂男子,衝女人耍什麼威風?還是商量一下,如何將慕容宗主和夫人救出來。”
楊飛點了點頭,忽道:“唐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唐芸微感愕然,最後還是隨他來到廳角,問道:“有話快說。”她是女子,後面那句“有屁快放”自然說不出口。
楊飛聲若蚊蚋道:“其實那東西並不在慕容宗主手上,在下只是將姑娘誑來此處,好讓他將你拿下。”
“你……”唐芸怒目圓瞪,楊飛一陣慚愧,不覺避過她的目光。
“無信小人!”唐芸冷哼一聲,步向門口。
“唐姑娘,暫且留步!”楊飛抓住她的玉手,急急道:
“請聽我一言。”若是沒有唐芸相助,僅他一人,哪裡救得出人來?
“放開!”唐芸臉抹紅暈,將他甩開,斷魂針蓄勢待發。
楊飛退了一步,低聲道:“我已有了救人的法子,如若姑娘助在下一臂之力,事成之後,在下定將那東西雙手奉上。”
唐芸滿臉嘲諷道:“你又想騙我?”
楊飛道:“在下向天發誓,如若有假,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天爺早該劈死你這種人,留在世上是個禍害。”唐芸也不知自己的舌頭何時變得如此惡毒,逞了一番口舌之快,怒氣稍息,淡淡道:“希望你這次不要違背誓言。”
楊飛大喜道:“一定不會!”
唐芸道:“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楊飛指著廳內唯一的那扇窗戶道:“從這出去,向上爬一層,正好通往宗主臥室,以姑娘的武功,應當不難辦到,如果宗主還在室內,姑娘便將帶其離宗主府,便大功告成了。”
唐芸反問道:“如此說來,你要讓我一個人前去救人?誰知你是不是設下圈套,陷害本姑娘?”
楊飛苦笑道:“我要害姑娘的話,犯得著將自己賠進來嗎?再說要害,在太湖早就害了,姑娘此刻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