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後來之事與蟬翼劍大有干係,如果不道出蟬翼劍一事,實在無從說起。
梅雲清道:“你不願說,那便算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
楊飛見她如此善解人意,顧慮盡消,下定決心,一字一句道:“我受師伯所託,要將蟬翼劍送還物主手中。”
“蟬翼劍?”梅雲清訝然道:“你剛才不是說此劍被你叔叔奪去了嗎?”
楊飛小聲道:“其實他奪去的只是柄假劍,而真劍被我師伯貼身而藏,後來在谷中師伯託我將此劍送達鏢主,此事連花語和小燕子也不知道。”
梅雲清似笑非笑道:“原來你準備連我也瞞著。”
楊飛連忙解釋道:“實在是師伯嚴令,我方才,方才……”
梅雲清未待他道出,便用纖纖玉指掩住他的嘴唇,柔聲道:“既然是你師伯的遺命,你不必說與我聽。”
楊飛道:“你是這世上我最信任之人,我不信你又能信誰?”
梅雲清道:“話雖如此,但你師伯的遺命也不可違背啊。”
楊飛自我安慰道:“我只要將此劍送到主人手上,便算完成師伯遺命,師伯在天之靈,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枝末小節。”
梅雲清道:“那你的意思是……”
楊飛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對此劍好奇得很嗎,要不要瞧上一瞧?”
梅雲清淡然道:“你若不反對的話,瞧瞧倒也無妨。”
楊飛笑嘻嘻道:“那你幫我脫衣服。”
梅雲清未想他提出一個如此羞人的要求來,臉色微紅道:“原來根本只是想占人家便宜來著。”
楊飛笑而不答,當著心上人的面,自顧自的脫起衣來。
梅雲清不禁回過頭去,羞叱道:“你想幹什麼?”
過了半晌,赤著上身的楊飛,拿著一條淡黃腰帶獻寶似的拿到梅雲清眼前道:“你猜這是什麼?”
梅雲清沒好氣道:“這等臭男人用過的東西,你還拿來汙我的眼睛。”
楊飛一臉委屈道:“這可是天下人人慾得之物,你怎能說是我這臭男人用過的東西?”
梅雲清秀眉微蹙道:“蟬翼劍何時變成軟劍了?”
楊飛得意的道:“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信,你看。”
自夾層抽出寶劍,十分賣弄的以指拭劍,內力微吐,將劍身一寸寸弄得豎挺起來。
梅雲清冰雪聰明,接劍揮了幾下,已然明白其中玄妙,不覺驚歎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楊飛見她幾下就將蟬翼劍弄軟,心下著實佩服,瞧著心上人步履輕靈的曼妙劍姿,不禁喝起採來。
梅雲清衝他嫣然一笑,蟬翼劍數次變幻,讚歎幾聲,最後仍還於他。
楊飛將劍收好,問道:“你可識破此劍其中奧妙?”
梅雲清搖了搖頭,妙目在他傷痕累累的上身巡視一番,憐意大增道:“你這些傷都是這些日子落下的嗎?”
楊飛連忙應道:“是啊。”
梅雲清一臉溫柔,纖纖十指撫在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之上,忽然側過頭去,哽咽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美人情重,楊飛感動得熱淚盈眶道:“不苦,不苦,只要能見到你,什麼都不苦了。”
梅雲清柔聲道:“天氣寒冷,你裸著身子,小心著了風寒,且躺到榻上,我幫你敷些膏藥。”
楊飛受寵若驚,反問道:“你們這閨居秀榻,我這髒兮兮的臭男人躺上去不要緊嗎?”
梅雲清將他一推,笑罵道:“快上床吧,哪有你這般婆婆***?”見得楊飛偷笑不已的神情,突的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語病太甚,實在羞人。
楊飛見梅雲清臉紅過耳,其間動人處,令他色與魂授,他呆了一下,用力一咬舌尖,極快的脫靴上榻,任由玉人柔若無骨的玉手塗藥輕撫,清涼中帶著酥酥麻意,楊飛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不禁閉上雙目,大作春夢。
梅雲清瞧他愜意之情,忽然暗恨起來,指下用力,在這惱人傢伙的腹肌之上狠狠擰了一把。
楊飛吃痛,誇張的大叫一聲,慘聲道:“謀殺親夫啊。”
梅雲清一聲嬌呼,被他拉到懷中,肆意輕薄。
許久許久,楊飛瞧著青絲散亂,臉現紅潮,目光痴迷的梅雲清,在她珠圓玉潤的耳畔輕聲道:“美人懷中死,做鬼也風流。”
梅雲清嗔道:“胡說八道。”
楊飛感懷道:“若是咱們永遠如此,我楊飛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