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地縣令,挺巴結他的,看起來頗有權勢,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西廠的狗腿子再囂張,也不敢在別人的地盤上放肆,咱們在此躲上一段時間……”
蘇花語道:“此話聽來倒是不錯,不過你想在此長住嗎?”
楊飛嘻皮笑臉道:“師父若想和徒兒在此廝守終身,徒兒也不反對。”
蘇花語臉上一熱,嗔道:“少耍貧嘴。”還好她面蒙白紗,又在黑夜,楊飛瞧之不見,否則又要取笑於她。
楊飛正色道:“咱們先在此待到明晨,覓機偷混出城,再作計較,不過當務之急,師父你須先去將小燕子接來。”
蘇花語道:“若是你被那朱寰豪發現,該當如何是好?”
楊飛拍胸保證道:“我現在同朱寰豪可是結拜兄弟……”
蘇花語神色一變,打斷他道:“結拜兄弟?我不是讓你少與此人來往嗎?”
楊飛小聲道:“先前他邀我赴宴,喝酒喝得興起,他主動提出結義金蘭,不關我的事。”他越說越是納悶,自己為何如此怕蘇花語,哪似夫妻,更像老鼠見貓。
“喝酒,結拜!”蘇花語嬌哼一聲道:“人家說的話你壓根沒放在心上,罷了,我懶得管你,你且待在此地,我去客棧尋小燕子。”
楊飛暗暗抹了把冷汗,低聲道:“師父小心保重,快去快回!”他此刻總算體會到男人懼內是何滋味?
蘇花語又叮囑幾句,臨去之時,楊飛忽然又道:“師父,你去客棧別忘了將我的那個包袱帶出來,裡面有些很要緊的東西。”他的武功秘籍和全部家當,還有白向天的遺物都在裡面,尤以那封血書最為重要,若是遺失對白玉霜可不好交代。
蘇花語允諾之後,飄然離去,留下香風一陣。
此地別無旁人,楊飛待了片刻,閒極無聊,對著昏迷不醒、半死不活的丁文松,口中唸唸有詞:“姓丁的,你他媽的真不知好歹,老子大發善心,好心救你,還準備送個如花似玉、色藝雙全的大美人給你,你既不領情,青青就留給老子享用了,她那手好菜老子可是想吃得緊,咦!”
丁文松忽然急驟喘息起來,黑夜之中,楊飛看不清楚,便伸手摸去,只覺丁文松周身滾燙,似在顫抖,怕是受了風寒。
其實丁文松武功全廢,又受了重傷,在這寒冬臘月,僅著一件薄薄的囚衣,傷上加病,若不及早醫治,恐怕命在旦夕。
楊飛自言自語道:“姓丁的,不是老子不救你,而是你大限已到,閻王爺有令,要你趕著去投胎……”
丁文松忽然呻吟一聲,迴光返照的睜開雙目道:“此乃何處?陰曹地府嗎?”
“呸!”楊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罵道:“陰你個頭,姓丁的,老子可沒想過陪你去死,好了,看你如此悽慘,老子今日再發一次善心,救你他媽的一次。”扶起丁文松,意欲運功助他驅寒。
丁文松劇烈的咳嗽起來,仰在楊飛臂彎之中,斷斷續續道:“我不要你的可憐。”
“不要我的可憐?”楊飛被他一激,心中發狠,道:“老子今日偏要可憐你,讓你永遠欠老子一個人情。”言罷,大手一揮,抵在丁文松背心命門,源源不絕的療傷真氣。
丁文松筋脈重損,穴道淤塞,楊飛真氣甫入,難以前行,無奈只得將之強行打通,若是不成,便另尋道路,如此走走停停,功行一個小周天,已足足耗去一個時辰。
丁文松武功盡失,毫無抵禦之力,被楊飛這般折騰幾下,已是七竅出血,周身痛疼欲裂,還道楊飛想趁機報復,他挺了半天,實在忍不住,痛得再次昏厥,幸好楊飛此法雖然危險,倒還有效,收功之後,丁文松已氣息漸勻,傷勢也好了不少。
楊飛收功已畢,察覺洞外不遠有股粗重的鼻息,絕非習武之人,自然不是蘇花語,他唯恐來人洩漏自己行蹤,存心懾敵,悄聲掠出,運起五成內力,一掌劈去。
那人嬌呼一聲,輕聲喊道:“楊大哥,是我!”
“玲芷姑娘!”楊飛收勢不及,慌張之下,右掌一偏,險之又險的順著來人右頰滑了過去。
來人正是朱玲芷,楊飛內息深厚,這一掌何等威力,僅僅掌風帶過,已將她臉頰拂得隱隱作痛。
朱玲芷左手撫臉,右手託著一顆夜明珠,珠光�攏�醪喚�緄納磣憂崆岵�叮�理��嵊�危�桓背��閃�哪Q�?BR》楊飛夜闖民宅,被逮個正著之後,還差點將主人誤傷,心中既羞且愧,搔頭結耳道:“玲芷姑娘,你的臉怎麼了?”
朱玲芷輕聲道:“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