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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去弄幾樣可口小菜和一瓶女兒紅送到我房中來。”又對楊飛嫣然笑道:“楊公子,讓秋月陪你喝喝酒如何?”

小蝶應了一聲,低頭去了,楊飛尚在猶豫應否留下,這時一徐娘半老的中年婦人自裡間走了出來,正是這軟香居的鴇母,見了楊飛那盡是脂粉的老臉堆滿笑容道:“喲,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我家秋月啦?”

楊飛卻不應聲,那鴇母討了個沒趣,只得對秋月道:“好女兒還晾在這幹什麼,還不送公子回房。”

楊飛不想秋月尷尬,便讓她挽著手臂,上樓去了。

這軟香居共有三層,底層是招待賓客的宴客廳,約有八間之多,二樓除了一些招待客人的客房外,象秋月這種雖不當紅,生意尚可的妓女的房間亦在此層,而頂層便是幾名紅牌妓女所居之處,氣派豪華已極。

秋月房間不大,擺設亦不多,最醒目的是一張寬大的大床,那床極大,便是在上面睡七八個人也不成問題,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張方桌和盛放衣物的櫃子,臨窗還有一張少不的梳妝桌。

秋月反手關上門,招呼楊飛坐在桌旁,便坐在梳妝桌前打扮起來。

楊飛見她取下頭上金簪將秀髮散開,披在肩後,抹去面上胭脂,一件件御去耳環項鍊等飾物,心中既是奇怪,又是不耐。

待秋月弄妥之後,敲門聲響起,傳來小蝶的聲音:“秋月姐姐,酒菜來了。”

楊飛主動起身開門,幫著小蝶去端盤子,反倒弄得她手忙腳忙,連聲說不用麻煩。

楊飛瞧著桌上六蝶頗為精緻的菜餚,心中一動,對意欲離去的小蝶道:“小蝶姑娘,你也坐下吃點吧。”

小蝶神色慌張道:“這怎麼行,公子還是自己慢用吧。”

秋月搭言道:“小蝶,楊公子心地善良,反正你難得碰上這麼好的機會,就留下來陪楊公子一起吃點吧。”

小蝶瞧瞧滿是企盼之色的楊飛,又望望滿臉笑意的秋月,點點頭道:“我下去拿一副碗筷上來。”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楊飛瞧著小蝶離去背影,不覺問道:“秋月姑娘,小蝶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御去濃妝的秋月更顯清麗動人,聞言神色黯然,嘆了口氣道:“小蝶家中本頗為富裕,可她父親嗜賭如命,十足一個敗家子,不但將家當輸得一乾二淨,還欠了一屁股債,小蝶她娘被活活氣死,她父親為了還債,半年前將小蝶以五十兩銀子的價錢賣給了軟香居。”

楊飛聞言不覺一掌拍在桌上,滿腔激憤道:“一個人只值五十兩銀子,未免太賤了吧。”他用力頗大,將一雙筷子震落地上,還好秋月眼明手快,一把接住。

秋月頗有感觸道:“能值五十兩已經很不錯了,算了,公子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公子,請喝酒。”

楊飛見秋月將酒杯一一斟滿,心想自己十歲便父母雙亡,不過總算還有個叔叔可以投靠,而小蝶她明明有個父親,卻比自己還慘,頓覺天下最悲慘之事亦不過如此,他思及此處,心中更覺鬱悶,仰首將面前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他本不擅飲酒,喝得急了,竟嗆得咳嗽起來。

秋月左手輕輕拍著他後背,挾起一口菜遞到楊飛嘴邊道:“公子慢慢喝,先吃口菜壓壓。”

楊飛也未多想,嚥下那口菜,雖口口盡是辛辣之氣,卻已止住咳嗽,這才思及方才行為太過親暱,臉上一紅,回首緊緊瞧著秋月,見她滿臉溫柔之色,心想她若是身為人婦,必是賢妻良母,可惜淪落風塵,心中一動,忽又想到梅雲清來,若她能這般待他,那他便死而無憾了。

秋月雖是風塵女子,仍被他看得俏臉微紅,可見得楊飛眼中脈脈情意,不覺螓首輕垂,心中卻是歡喜,將所坐木椅移了過來,貼著楊飛坐在他身畔。

除了梅雲清楊飛尚是首次離女人這般近乎,嗅著秋月身上的那股淡淡幽香,不覺心神盪漾,更令他面紅耳赤的是秋月半邊酥胸有意無意壓在他右臂之上,讓他大感吃不消。

幸好這時小蝶拿了碗筷回來,緊緊關上房門,頗為興奮道:“沒人看見我。”

楊飛起身著她坐好,見她仍停箸不動,顯是見自己尚未動筷,不覺微笑道:“小蝶姑娘,你不要客氣,我用過午膳來的。”

小蝶見楊飛為人和氣,偷眼瞧瞧秋月亦輕輕點頭,便老實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她許久未吃這般豐盛佳餚,吃相自然不會文雅到哪兒去。

楊飛忍不住輕輕撫著小蝶的秀髮,嘆了口氣,心中竟滿是歷盡滄桑之感,他自己本是個大孩子,年紀較小蝶也大不到哪兒去,此刻有如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