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欲墜,面容慘烈之極。
“恐怕你沒有那天了。”黑衣蒙面人冷笑聲中,凝足內勁,一掌擊去。
“蓬”得意忘形的黑衣蒙面人竟被遠遠震飛,叭的一聲跌在地上,久久不起。
騎士噴出一口血霧,面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低聲道:“布兄。”
騎士身後現出一人,鬚髮奇長,衣衫襤褸,左手還拿著一個酒葫蘆,十足一個酒鬼模樣,可奇怪的是他在大風大雨中走了幾十裡,身上竟未沾著一絲雨水。
“酒鬼”伸掌抵在騎士背心命門之上,緩緩輸過內力,助他逼毒。
騎士苦笑道:“唐門之毒天下無雙,就算醫聖親近也是無計可施,布兄不必浪費內力了。”
布姓酒鬼雙目精光陡現,沉聲道:“唐門?”剛剛追來的一干黑衣蒙面人被他目光一掃,皆不寒而慄,差點想撒腿而逃。
騎士氣息突然急驟起來,布姓人在他耳邊輕聲道:“白兄,你稍待片刻,待我為你解決這幾個死人。”
那名為首黑衣蒙面人狼狽不堪的自地上爬起,心中惱及此人趁己不備,令他出此大糗,聞得此言,冷哼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布姓人寒聲道:“你也姓唐麼?”左手一揮,那白姓騎士有若騰雲駕霧,飛過數十丈之遙,不偏不夷,恰好落在一方被雨水衝得乾乾淨淨的大石之上,擺在他面前的,還有那個碩大的酒葫蘆。
他右手也未閒著,向前一探,那白花花的雨幕如萬流歸宗,齊聚他手,形成一支丈許長的水劍。
布姓人身形一變,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半息之後,卻出現在一持劍之人身後,齊胸平平揮出一“劍”。
那持劍黑衣人大駭大下,不假思索,舉劍格去,卻覺手中一輕,長劍毫無阻滯的穿過對手兵器,他這才想起對手所使不過是條水劍,如何能擋。他還未使出後著,頸中一涼,頭顱高高飛起,眼睛瞪得老大,當真死不瞑目。
布姓人哼道:“米粒之珠,焉敢與日月爭輝?”水劍散去,變成無數有若實質的小點,向那些黑衣蒙面人疾躲而去。
“八弟!”為首黑衣蒙面人慘呼一聲,不顧近身水滴,奮力攻來。
嗤嗤數聲輕響,那些水滴竟透過他護體真氣,結結實實打在他要害之上。
那黑衣蒙面人身體劇震,傷處血洩如注,形成幾道血霧,被雨水一衝,染得他全身頓成鮮紅,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厲聲道:“姓布的,總有一日,我們會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布姓人連殺二人,卻如閒庭闊步,淡然自若道:“恐怕你沒有那天了。”二人對答宛若方才之言,只是說話之人卻掉了個。
“蓬”的一聲,黑衣蒙面人身體晃了幾晃,突然爆成一團血霧,轉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其他黑衣蒙面人堪堪避過水滴,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開溜。
布姓人冷笑道:“想逃麼?”身形再變,已然攔住眾人去路。
數聲慘叫,留在布姓人身後的,只有七具無名屍首。
布姓人緩緩扶起氣若游絲的白姓騎士,內力探入,方知他毒勢攻心,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之不活,暗忖自己若早半個時辰趕到就好了。
白姓騎士勉力坐起,迴光返照的睜開雙目道:“布兄,可否幫小弟一個忙?”
布姓人忙道:“白兄有何遺願,儘管明言,小弟上天入地,亦會為你辦到。”
白姓騎士緩緩解下背上包袱,遞給布姓人道:“布姓可否幫小弟把這個東西送回振威鏢局。”
布姓人連連點頭,白姓騎士稍閉雙目,又陡的睜開道:“還請布兄代小弟照顧家人,莫要,莫要……”此語未畢,已泯然長逝。
布姓人緩緩將白姓騎士的屍首放到石上,虎目隱見淚光,緩緩道:“白兄,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的家人受到絲毫傷害。”
布姓人解開包袱,裡面果是一柄長劍,僅長三尺許,薄如蟬翼,持在手中,宛若無物。
布姓人喃喃道:“蟬翼劍啊蟬翼劍,你可知你害死了多少人。”一劍揮下,那方數丈方圓的青石竟被他劈下一角。
許久,布姓人收好此劍,抱起白姓騎士,正欲離去,突然從屍首內掉出幾樣物事,撿起一看,卻是幾本武功秘笈,他心中忽然一動,自言自語道:“白兄啊白兄,為了你這個秘密,小弟倒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說著,他全身發出一陣如爆竹似的爆響,高大的身體在剎那間竟矮了幾寸。
布姓人又道:“從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