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掌櫃自是點頭哈腰,又悄悄塞了五十兩銀子給張涯,那張涯走到門口,忽又回過頭來道:“如果以後有那些賊人的訊息,千萬要報告官府,否則嚴懲不怠。”
楊飛同王掌櫃連連應是,待那張涯走出門去,二人不覺相視一笑,皆想總算矇混過關。
“掌櫃。”張涯人還未走遠,剛才跑得不知去向的店小二匆匆奔了進來。
楊飛這個冒牌貨未想正牌店小二會這時無巧不巧的回來,恨不能狠狠塞住他這張大嘴。
張涯回身向正牌店小二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那店小二接下之言差點讓楊飛當場昏倒:“我便是這客棧的小二啊,捕頭大人。”
張陽滿臉狐疑道:“你是店小二,那他又是什麼人?”
楊飛搶先道:“小人也是這裡的店小二,我們掌櫃見人手不足,便又僱了小人,你說是不是,掌櫃的?”
王掌櫃收了他的銀子,更是隻能死撐到底道:“對極,對極。”
沒想那店小二卻老實之極,望著王掌櫃滿臉不解之色道:“掌櫃的,他明明是住在我們店裡的客人,你怎麼說他是小二。”
這下楊飛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冒充店小二了,老老實實當房客說不定早就矇混過去。
張陽厲喝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和剛才那幾個賊人有什麼關係?”
店小二駭得身子一顫,老老實實回答道:“方才那持劍的女子便是他妻子。”
要是心念能夠殺人,這店小二早被楊飛殺死無數次,楊飛心想你這傢伙剛才躲得可真好,怎麼不被那唐備的暗器殺死?
“來人啊。”張陽嘿嘿兩聲冷笑:“將疑犯與我拿下。”
早有兩名如狼似虎的衙役將楊飛用腳鐐手鍊銬上,楊飛大聲慘呼道:“冤枉啊,捕頭大人。”
張捕頭冷笑道:“本捕頭只負責捉拿疑犯,你冤不冤枉跟縣太爺說去。”忽又提高嗓門,高聲道:“王掌櫃。”
王掌櫃額頭滿是冷汗,顫顫兢兢的道:“小人在。”
張捕頭哼道:“這事如何解釋?”
王掌櫃雙腿打著哆嗦,差點跪倒在地,囁嚅道:“這個,這個……”
張陽剛拿了他的銀子,也不好立時落他的罪,便道:“王掌櫃,你在這臨汾也住了幾十年了,一向安分守己,沒啥惡行,這次包庇疑犯之罪暫不深究,如果上頭追查下來,本捕頭也沒辦法,你知道嗎?”
王掌櫃當然知道這是那五十兩銀子的作用,連連點頭道:“多謝捕頭大人大恩大德,小人以後必有所報。”
張陽見唬了他這麼一下,又有油水可撈,心道你這老傢伙倒挺知趣,臉上不覺露出一絲笑意,對鎖著楊飛的那兩名衙役道:“你們帶這疑犯回縣衙大牢,其他人回家睡覺,明日一早還要開堂審案,莫要誤了時辰。”
那兩名衙役應了一聲,徑自拉著楊飛離去。
楊飛此刻身份悽慘,那兩個衙役自然不會對他客氣,一路上拳打腳踢,將深更半夜被人從女人被窩裡拖起的氣都出在這喪門星身上,是以等楊飛到了牢房被解下腳鐐手鍊之後已然無法站起,連囚衣都沒換,便被人架著推入囚室之中,他一張臉更是被打得象豬頭,此刻若是放張銅鏡在楊飛面前,保準會嚇他一大跳,大概連他自己都不認得自己。
楊飛重傷未愈,又遭此毒打,已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似欲翻轉一般,痛得連叫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趴在囚室中那僅鋪著乾草,勉強算張床的地上呻吟,心想老子時運為何如此之背,好不容易逃出梅蘭那惡婆孃的魔掌,還沒享受一天好日子,又落入官府手中,這下只怕真的小命不保。他見梅蘭棄他而逃,早忘了自己先前說過之言,又罵起梅蘭惡婆娘來,他哪知道梅蘭現在身中唐門之毒,已是自身難保,哪還有力救他。
“隔壁的不要叫了,吵死人了。”說話之人聲音頗大,便似在楊飛耳邊大喝一般。
此處漆黑一片,哪看得見人,楊飛嚇了一跳,勉力爬起,四處摸了摸,三面是牆,另一面是一排胳膊粗細的木柱形成的牢門,他心中害怕,不覺大聲道:“什麼人?”
那人答道:“都說在你隔壁了。”
楊飛道:“我又沒瞧見你,哪知道你在隔壁?”他頭痛欲裂,連說話都極是吃力。
隔壁之人道:“我們有一牆之隔,你當然看不見我,現在深更半夜,你在那鬼叫,吵得人睡不安生,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若是平時,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