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成在木屋避了一夜雨,只聽得付峻羨慕不已:“跟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過了一夜,怎麼不是我啊?飛揚難道你沒用一點實際行動表示表示你對她的愛慕之意。”
楊飛心中一跳,故作無奈道:“你要我如何表示?”
付峻滿臉陶醉道:“既然英雄救美,為何不救到底,幫她療療傷,趁機摸摸她的玉手,說不得還可親親她的臉蛋,女孩子嘛,在那種情況下,最易動心的。”他曾這麼對付白玉霜,馬到功成,自以為對女孩子頗有一手,而且天下女子都差不多。
楊飛心道:別說親手摸臉,就差沒行房了!他口中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你道她是你的玉霜姐麼,她可是堂堂一個莊主,我又是何等身份,若非萬不得已,她正眼也不會瞧我一眼,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最後兩句倒是貨真價實,說出口來,不覺心中又苦又澀。
付峻點頭道:“說得也是。”忽爾瞧見楊冰左臉上尚未消去的淡淡指痕,大奇道:“這是誰打的?”
楊飛苦笑道:“就是依你之言,想佔點手腳便宜,後果便是這道巴掌印。”
付峻哈哈笑道:“飛揚,你還真是深藏不露,我只是說,你倒付諸行動了。”忽想起一事道:“你吃過早飯沒有,要是沒有,我幫你去弄些吃的來。”
見楊飛搖搖頭,拍著他肩頭道:“看你腳步虛浮,雙目無神,定是事辦多了,昨晚沒睡好,我去弄早點,吃了休息一下,下午我們還有節目呢。”
“節目。”楊飛不禁愕然道:“今天中秋節,不是休息一天麼,怎麼還會有事?”
付峻在楊飛額頭打了記響慄,笑罵道:“你沒聽清是節目麼,難道忘了昨晚我跟你說過何事?”
楊飛摸著痛處,滿頭霧水,細細一想,仍未思及,只得苦笑道:“老大,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付峻道:“見了美人,便把正事忘了,我們昨日不是約好,今天去青樓開葷嚐鮮麼?”
楊飛恍然大悟,這才記起昨晚付峻確曾提過,自己當時並未當真,不覺笑道:“真有你的,逛妓院還說是正事。”
付峻反駁道:“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人生第一次洞房怎麼不算頭等大事?對了,我還得替你去弄早點。”言罷,奸笑兩聲,方才滿面春風的離去。
楊飛在房中睡了半日,養好精神,兩人吃過午飯,便藉口買東西,溜了出去。
雖說是第一次去嫖妓,但二人在長安城混了這麼久,對去青樓妓院的路自然不用人教,付峻怕有人跟著他們,故意在長安城繞了老大一圈,用了大半個時辰來到長安有名的花街。
這裡青樓林立,光是沿街兩旁青樓妓院便有一二十家之多,因是白天,並沒有妓女鴇母在外招攬生意。
付峻特意挑了一家較大,門口又較為富麗堂皇,名為“軟香居”的妓院走了進去。
楊飛頗感尷尬,就差沒臨陣脫逃了,又怕付峻責怪,是以並未立即跟著付峻進去,只在外面向裡張望。
“咦,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聲音傳入耳中,頗為熟稔,楊飛愕然望去,只見梅蘭自街頭行來,他未想會在妓院門口碰到梅蘭,早窘得老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洞鑽去。
梅蘭快步走來,在楊飛面前叉腰頓足,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冷嘲熱諷道:“怎麼了,不敢吭聲了,你不是伶牙俐齒,能言善道麼,象你們這種人,沒一個好東西。”
楊飛本不打算與他爭辯, 可聞她此言, 頗有些瞧不起他之意,不覺反唇相譏道:“我們這種人又如何了,是不是難入梅蘭姑娘法眼了,倒是先前還有人說過再不見我,可眼下見了我,還是巴巴的過來打招呼。”
梅蘭本欲反駁,可回頭一想,確是自己不識趣的湊過來先說的話,頓時氣得俏臉通紅,哼了一聲道:“如歸客棧本就離這不遠,方才小姐著我來買東西,誰知卻看見一隻色狼,準備幹那見不得人的事。”
楊飛聽她提起梅雲清,心中一涼,又聞得色狼二字,梅蘭回去打打小報告,自己在梅雲清芳心本就很無賴流氓的形象更變成下降成色狼了,如此一來,只怕以後梅雲清見了他,當真如他先前對付峻所言連正眼也不瞅他一眼了,思及此處,不覺意興索然,吵起來也沒啥意思,淡淡道:“小蘭姑娘不是要去買東西麼,為何不去?”
楊飛無心之言傳到梅蘭耳中頓成反話,份外刺耳,只道楊飛同先前一般譏諷她翫忽職守,儘管閒事,她早已氣得臉上發白,滿面恨意道:“我買不買東西關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