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不知該如何反駁，又因為葉九重的身份，她也不知還能怎樣稱呼。一時間，柔兒面露急色，俏臉已是緋紅，纖手緊緊攥著裙褶，偏過螓首，求助地望向了一旁的凌素。

凌素那清冷的面龐之上浮現出無奈之色，在她看來，這當朝公主的性格倒是和柔兒極為相像，但這兩人卻一直爭鋒相對，而柔兒雖然武功上並不吃虧，可她畢竟年紀嬌小，其口才與雨燕相比，的確差了些許，自然落入了下風。雖然凌素有心相助，但這能說會道的功夫本就不是天生安靜的凌素所擅長的，也只能無奈地伸出纖手，輕輕拍了拍柔兒的香肩，予以安慰。

葉九重瞧著柔兒那般愁苦，也是覺得懷中女子有些過分了，便是依著女子的耳畔，低聲埋怨道：“雨燕，你確實有些過分了！”凌素何許人，以她的功力自然聽得清葉九重的輕語，略微思索一番，心中便是有了些許明悟，清冷的面容之上竟是浮現一抹和煦的笑意，其依舊輕撫著柔兒的香肩，卻是自顧嘆息道：“小妮子，莫要躊躇了，我們姐妹二人人生地不熟的，既然九重是這裡的決策人，那麼他一定會照顧我們的。至於你糾結的問題，當然是交予他來解決了，你說對不對？”

柔兒美眸閃了閃，瞧見凌素眸子裡的深意，冰雪聰明的她當即明白了凌素的意思，隨即微微頷首，略帶可憐之色地瞧著葉九重。葉九重啞然失笑，知道這兩個妮子的意思，竟是最後將矛頭轉向了他，無奈下，唯有柔聲道：“柔兒妹妹，你是婉兒的好妹妹，而婉兒喊我九重哥哥，你也跟著叫吧。這個公主確實是被寵壞了，的確有些過分了。既然你們有事相托，我在這京城自然會竭盡所能給予幫助。”

“九重哥哥……”柔兒軟軟一叫，雖然她心高氣傲，但形勢比人強，既然她們有求於葉九重，不如就乖巧一次好了。雨燕有些詫異於柔兒竟然真的能放下成見，開口叫喊出聲，此時在她心裡倒是對柔兒這個刁蠻的女子有了些許改觀。

凌素欣慰地笑了笑，隨即迴歸了正題，面色稍整，便是沉聲道：“我們來京城，是要查聖門之中兩女的訊息。一個是聖門前天罡地煞的蕭挽墨，另一個則是聖門影衛之一的月影二璇。因為那個神秘組織似乎想要對這兩個女子出手，我們便有了警覺，不知道這背後的意義究竟是？”

葉九重皺起劍眉，手掌彎起，把玩著寒刃，輕聲道：“奇怪，很奇怪……”幾女默不作聲，目不轉睛地望著專注的男子，等待男子的下文。

不過片刻，葉九重似乎是又思索了一番，微微搖頭，疑道：“若是要襲擊聖主和天機的話，還說得通，畢竟他們是聖門的基石，可若是這兩女，就令人感覺奇怪了。為了這樣兩個對聖門無關緊要的二女，這個組織難道要冒險潛入聖門嗎？除非……”

“除非這兩個女子背後牽扯著某種勢力，有很大可能是這兩女的身份！”本來慵懶的雨燕已是直起身子，美眸稍凝，接過了葉九重的話頭。葉九重微微頷首，嘆息道：“不錯！若是這樣的話，既然這個組織是前朝人所創，無非就是為了復國，而國與國之間，最直接的就是軍力的較量，莫不是這兩個女子與這軍力有所聯絡嗎？”

凌素怔了怔，偏過螓首，與柔兒相視一笑，其便是頷首道：“你們所猜測的與明月姐姐和婉兒妹妹所想大體一致，只是我們並不清楚這兩者間到底有何種聯絡？”

葉九重面露躊躇之色，疑惑地望著趙雨燕，而雨燕略微思索之後，也唯有微微搖頭，可見她也是沒有頭緒。倏然，一旁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秦老卻是緊走幾步，作揖道：“老夫有些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說？”

幾女微微詫異，不知道這個老者有何線索，但皆是不語，等待葉九重的回答。葉九重眼神凝了凝，笑了笑，道：“秦老，但說無妨！”

秦老頓了頓，偏頭望向趙雨燕，頷首道：“公主年紀如此，應該那時還未記事，所以你並不知曉。二十餘年以前，當時有一件事曾經轟動整個京城，就是兩位鎮守邊關的大將舉家搬離京城的前夕，家中的獨女卻是失去了蹤影，至今下落不明。雖然當時兩家全力尋找，但也是毫無頭緒，因為邊關戰事，隨後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秦老的意思是聖門中的二女是這兩個邊關鎮守大將的女兒？”葉九重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疑聲道。

秦老搖了搖頭，撫著鬍鬚，輕聲道：“老夫倒無線索，只是在當時的京城能策劃如此縝密的案件，還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似乎這二十多年裡，也只有聖門一家勢力有這個能力了！”

趙雨燕撫了撫青絲，秀眉一挑，自顧嘆道：“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