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下的命令;還有對顧相的態度;恐怕不是他本人能做出的;莫非……念及此處;顧相望向趙琦的眼神愈發凝重。
待賢王真正走遠之後;顧相忙是拄著柺杖;急急向前;行到趙琦身旁;疑聲道:“聖上;你沒事吧?”趙琦聽得此話;身形一頓;抬起頭來;對著顧相微微頷首;弱弱地問道:“顧相;賢王真的走了嗎?”
“走了;聖上”顧相望著面露恐懼之色的趙琦;心中不忍;忙是柔聲道。趙琦一聽;仿若如釋重負一般;輕嘆一聲;抬起手臂;偏過頭凝視著手中的令牌;似是不可置信一般道:“顧相;這是真的我們真的得到了京城北門的控制權了”顧相無言;也是有些慼慼然;這麼多年;這好像還是保皇派第一次在賢王身上真正佔得便宜;但顧相併未有任何興奮之色;因為今日發生了太多太多不合實際的事了;賢王如此爽快交出北門控制權;在他看來也許有著某種深意;因而現在還不是掉以輕心的時候。
想到這裡;顧相回過頭;雙唇翕動;剛欲說一些叮囑的話語;卻見趙琦已是站立起身;手中緊緊攥著那令牌;嘲諷地望著殿中的滿地屍體;彷彿這些伏擊賢王的人之死是天經地義一般。顧相怔怔地望著此時有些癲狂的聖上;渾濁的眼神裡射出精光;疑聲問道:“聖上;不知這些人……”
“這些?”趙琦偏過頭;朝著顧相冷笑一聲;又道;“這些有的人是之前觸犯刑法被賢王一黨保下之人;還有一些則是聖門藏於宮中的暗探;呵呵;果然不負我的期望;終於是被賢王親手所殺”
“這……”顧相一驚;白眉也是緊緊皺起;顯然事情的發展已是超過了他的預期。趙琦還道是顧相不能接受;不禁輕笑一聲;陰沉道:“背叛孤;死有餘辜顧相;你是朝中老臣;怎麼會如此婦人之仁?”
顧相聽得此話;啞然失笑;想到聖上怕是以為他這百官之首升起了憐憫之心;繼而;其凝視著此時殺伐決斷的聖上;眼神裡愈發凝重。半晌;低頭思索的顧相終於是抬起頭來;輕聲問道:“聖上;你背後之人是誰?”顧相的問話聲音不大;但在趙琦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他怔怔地望著面前面色凝重地顧相;喃喃道:“顧相;你怎麼……”
顧相凝了凝眉;然後;其挺起了那清瘦的身子;環顧四周;又道:“既然敢讓聖上如此與賢王對壘;恐怕那人現在正在此處”趙琦目光閃爍;欲言又止;正當其不知如何作答之時;這大殿之中響起了邪笑之聲;繼而;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愧是百官之首;想不到這麼快竟是猜到了我的存在;在下佩服”男子的聲音飄渺如仙音;好似那潺潺流水淌于山澗;又好似情人附於耳畔的呢喃;叫人分不清遠近。
顧相心中沉重;緊緊攥著柺杖;已是準備呼喚暗中保護的莫邪了。本來躊躇的趙琦聽到這個聲音;便是鎮定下來;口中應道:“先生…”“先生?”顧相心中一凜;再聯想到趙琦在這一年之內的迥異性格;不禁怒氣沖天;道;“閣下;怕是在聖上背後有一年有餘了吧;不知閣下要利用聖上做什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趙琦見顧相如此不敬;竟是帶著怒氣;沉聲道:“顧相;孤還在這;莫要當孤不存在”“聖上……”顧相有些愣神;數年來;聖上還未對他有過如此語氣的話語。
“呵呵”那神秘男子嗤笑一聲;繼而又道;“顧相;莫要著急;既然你代表著保皇一派;自然是與賢王對抗;而我為聖上出謀劃策;當然也是與賢王對抗;那為什麼我們不能聯合呢?”顧相稍稍沉吟;卻是沒有正面回答男子的問話;而是問道:“老夫懂了;可見今日這人員名單;以及聖上憑空而來的勇氣;恐怕都是因為閣下的存在;但老夫尚有一事不明”
趙琦想阻止顧相說些過激的話語;但當他看到顧相眼中的堅定;卻是說不出話來;而那神秘男子也是好奇地問道:“哦?智謀冠絕朝野的顧相;不知有何不明?”
顧相低眉稍稍思索;也是等待莫邪的回應;待莫邪回應;老人便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老夫不解的是閣下為何要讓聖上在賢王面前丟失了君權;剛才那賢王走向前;而聖上卻是故意跌落在地;我知道這是隱忍;但就是不隱忍;恐怕閣下也是可以救下聖上的吧?”
趙琦的眼裡也是有些閃爍;雖是知道為了隱忍;但在對頭面前如此作為;任誰都是不好受的;因而;其雙手早已是握成了拳。“呵呵…我原本以為名聞天下的顧相有一些過人之處;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而且還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那男子的話語盡是嘲諷;完全不把顧相放在眼裡。
“你……”顧相震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