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雖說月影的傷勢較輕,但畢竟面前的對手有三人,因而,她還是沒有多少勝算。
“影”等三人彼此互視一眼,微微頷首,便是分立於月影的三個方向,已是把月影包圍了起來,他們三人都已丟掉了殘劍,赤手空拳,下一刻,竟都做了一個千斤墜的架勢,提上一步,雙腿微曲,屏息凝神,隨時準備提身而進。
月影不敢大意,橫劍在胸前,玉足點地,眼神極其凌厲地注意著三方的動向,但畢竟月影是剛出世的女子,心性自然不會像天機般堅韌,特別是此時,她不光面臨著以一敵三的態勢,且她的絕技已是用去,只能憑藉自身的功力與其三人抗衡,實在困難,她的秀額上已是遍佈虛汗,可見其格外緊張。
倏然,三人的雙腿一動,動作極其一致,便是同時躍身而起,收拳在後,出掌在前,身形快如閃電,其三人從三個方向同時的攻擊,恰是利用了人數優勢,使月影顧此失彼,方能取勝。
顯然,月影已是知曉對方的打算,雖說她很是緊張,但其動作卻還是輕盈無比,實在讓人佩服聖門影衛眾人的本事。
只見月影眼神凝重,但身形卻是不見停頓,橫劍在前,足尖輕點,身形輕盈,下一刻,玉足卻是轉動,而身形隨之轉動,這樣,劍花便是轉圈而圍,照顧四方,防禦結陣,格外凌厲。
“影”三人已是近身,但因月影的身形流轉,劍花四溢,使其三人不敢觸其鋒芒,只得抽身暫退,但月影氣息已弱,實不能堅持過長時間,至此,雙方陷入僵持。
另一邊的天機卻是看得真切,心中微嘆,已是知曉月影不過是勉強支援,落敗只是時間問題,而他必須儘早結束戰鬥,或是成功逃脫,方能去增援月影,而月影是萬萬不能死的,這關係著聖門的大事。想到這裡,天機的面色便是真正的沉靜下來,眼神淡然如水,軟劍輕搖,靜靜站立。
這般變化令得婉兒三人愈發凝重,因為他們已不能從天機身上感受到任何殺氣,但他們清楚,天機必然是有擊殺他們之心,而此時卻是消失不見,說明天機已是達到收放自如,隨時將會使出殺手。
雙方都未說話,但彼此升起的氣息變化是最好的溝通言語,一陣清風拂過,吹起地上的枯葉,當枯葉散於空中之時,卻是漸漸匯聚,下一刻,枯葉便是飄浮於天機周身,飄若柔水,煞是好看。
“叱!”
一聲脆響,飄於天機四周的枯葉便是碎裂殆盡,四散開來,濺起片片灰塵,而下一刻,一道人影便是自灰塵而出,身形極快,劍隨身動,卻是天機。
霎時間,天機已是到達東方家主身前,待得他還未反應,便是已是一劍刺出,東方朔大駭,身形疾閃,躲過要害,但天機的手臂又是一抖,便見軟劍彎曲,一下刺中東方朔的肩部,而天機又是一抖,那軟劍便已收回。剎那間,天機又已是點步轉向,逼近婉兒,劍光如電,劍鋒冷冽。
婉兒反應卻是極快,般若功已是運起,精巧的匕首在其手中轉動,擋得劍光,但婉兒發覺天機的手法已與剛剛不太一樣,更加快速,更加凌厲,或許這便是聖門軍師的實力吧。
然,值婉兒思索間,天機的利劍又到,此招卻利用了軟劍輕柔,變化萬千的特點,不過一瞬,天機手中的軟劍,已是變換了幾處方向,令得婉兒心思不定,但那軟劍卻是極快,已是劃破婉兒的臂膀,緊接著,天機看準機會,一掌拍出,印在婉兒的背上,令得婉兒飛起,落倒在地。
婉兒落地,一陣吃痛,卻見得一口鮮血吐出,已是受了重傷,又見得她的長袖已是破損,露出了那道血痕,長顰減翠,疲臉銷紅,甚是悽美。
前後不過片刻,天機已是擊傷二人,此等功力,當真駭人,然而,他並未停手,又點足尖,逼近嶽輝,三尺劍鋒在他手裡翻轉跳動,像是有生命一般,如是劍法,也令岳輝萬分驚奇,但容不得他多想,便是已鋒觸於他。
“哐當!”
一聲利器的碰撞聲,卻是嶽輝掌門的劍先到,落於天機劍上,使天機動作一頓,還未得天機驚奇,嶽輝的劍又到,似是劍招,卻無出奇,但如此,又覺得其有萬般變化,使得天機萬分凝重。
天機曲腿微蹬,變換身形,堪堪避過這一劍,便是急退,一躍而起,又立於白玉柱上,眼神凝重地注視嶽輝。
嶽輝卻是不緊不慢,身形一閃,先進到婉兒身邊,見婉兒外身並無大礙,只是內傷較重,放心下來,而此時東方家主已是站起,自尊心極強的他,便是要衝向天機,卻是聽得嶽輝的話語。
“東方兄且慢,聖門軍師持有利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