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我們能見見這位咒術師嗎?“夏油傑眉頭深鎖。
”沒有問題。“家入硝子將手中的煙摁滅,起身朝治療室內走去。
三人推開一扇木門,來到了治療室內。這時,整個治療室內的人並不多,家入硝子領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徑直朝角落處的一張病床走去。
病床上躺著一個消瘦的男人,眼窩深陷,面板慘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仍然處在昏迷中。
夏油傑轉過頭,望向五條悟:“悟,你看出打傷這個男人的咒術來自誰嗎?”
這一次,五條悟沒有插科打諢,而是罕有地保持了絕對的沉默,眼罩被掀開,眼睛一刻不離死死地盯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夏油傑立刻意識到答案肯定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不,夜蛾老師沒有動機這麼做,害死兩名窗派出去的咒術師對他有什麼好處?”夏油傑皺眉,搖了搖頭,道。
家入硝子本來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也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五條,你確定沒有看錯?”
五條悟雙手緊握,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來:“六眼從來都沒有看錯過,除了那一次……”
“哈?”夏油傑有些疑惑,脫口問道,“哪一次?”
五條悟眼珠轉動了一下,轉向夏油傑,一字一頓地道:“羂索偽裝成你的那一次。”
“什麼?”夏油傑瞳孔瞬間縮成針芒,“悟,你是說,如果這件事不是夜蛾校長乾的,那麼……幕後主使就是羂索?”
頓了頓後,夏油傑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不不不……悟,這說不通。雖然羂索可以偽裝成身體的主人,也能夠使用身體主人的術式……除非現在的夜蛾校長已經被羂索附身了,不然如何解釋傀儡術?”
話剛一說出口,夏油傑便感覺到渾身不寒而慄。
這時,家入硝子插話道:“這件事還是有很多疑點啊!首先,夜蛾校長每天都待在東京咒術高專很少出門,這裡有天元大人的結界,羂索是如何跑進來的?另外,我每天都會見到夜蛾校長,完全沒有察覺他有什麼不對啊?”
“羂索如果附著在一個人的身上,將會擁有這個人所有的記憶,所以想要表現得毫無漏洞似乎並不是難事。只是,我沒有明白羂索這樣做的目的。”夏油傑在一張病床上坐下。
“不!”五條悟如天空延伸一般的眸子眯起,重重地搖了搖頭,“直覺告訴我現在的夜蛾校長還是他本人,這件事一定還有其他的解釋。”
一片沉默。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家入硝子打破了沉默:“無論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我們現在不能相信其他人了。夏油,我們得把七海和灰原叫回來幫忙。”
夏油傑重重地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東京的夜晚依舊平靜,旅人們匆匆而過,社畜們揹著揹包開始往家趕,路上依舊車水馬龍,人潮擁擠。
叩叩叩——
公寓的大門被敲響。
夏油傑走進大門,透過門上的貓眼,看見門外站著七海建人、家入硝子和灰原雄。
他開啟大門,將三人給讓了進來。
此時的七海建人已經完全褪掉了少年人的稚氣,五官輪廓分明,穿著一件褐色的西裝,腳上套著一雙黑色的皮鞋,腋下還夾著一個皮質的公文包。
而灰原雄和高專時代比起來變化不大,除了五官更加成熟一些之外,仍然像小太陽一般溫暖著周邊人的心。
伏黑津美紀從廚房裡端出豐盛的飯菜,每一樣都還熱騰騰的。禪院惠則端坐在客廳的角落裡,正在寫著作業。
五個成年人圍坐在餐桌旁,竟然一時間相對無言。
“你確定沒有看錯麼?”灰原雄打破了沉默。
“關於這一點,我對六眼還是有信心的。如果這件事不是夜蛾校長所為,那就得有人能完美地模擬他的術式。”夏油傑說道。
“完美的模擬別人的術式,這是可能的嗎?”灰原雄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動機。”夏油傑分析道,“如果羂索真的已經佔據了夜蛾校長的身體,那麼……現在對他最有利的是繼續偽裝成夜蛾校長,因為他正在競選總監部的職位。現在暴露,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
“或許……那兩名一級咒術師發現了羂索的秘密?”家入硝子插話。
“……”
公寓內又是一陣沉默。
叩叩叩——
這時,門鈴又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