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歸是老夫老妻的,她道:“你跟我說家教,咱們的家教是約束咱們家孩子的,不管二房三房孩子,也不約束除咱們兩個之外的大人。”他爹,他娘,他弟弟,哪一個是有家教的樣子?不過這種話,再氣她也不能說出口,畢竟那是他的爹孃,說出來就傷了感情,那就要無休止吵架的。男人的自尊是碰不得的。
秦大福知道自己媳婦說的對,心裡也認可,可嘴上還是有點不想承認,不分家的時候還想著多幫著媳婦點,一分了家,看著爹那麼辛苦遭罪的為家裡打算,他做大哥長子的心,就覺得非常難受。
尤其是那天從縣裡回來,爹跟他說的那些話,說家裡背了那麼多債,這日子怎麼過?原本爹也不是要把他們趕出來,不過是看著家裡沒吃的,都要餓死,就做個臨時打算,讓老柳家幫幫忙罷了。做爹孃的,哪裡會那麼狠心,真把大兒子都趕出去?可現在大房分出去,不說是給不給他花錢,反而大的小的都不尊重他,他覺得寒心。秦大福聽了爹的話就難過,想著爹年紀大了,而且太傷心了,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家竟然哭起來。他可是很少見爹流淚的,這麼大年紀了,他覺得自己沒做好,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難受。
秦大福一邊對爹孃插手家裡的事情有意見,一邊又體諒他們艱辛,一來二去,真是自己成了夾心餅,怎麼都不得勁。
柳氏也能猜到一二,不過大家都不說破,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會不和自己妻子兒女一心,卻去一心一意想他爹孃和他兄弟,那樣的話,她真是寧願合離的好。這些日子,她也憋得很,秦大福雖然總是說家裡錢和大事他不管,不自己做主拿錢給爹孃花,都聽她的。可話裡話外,柳氏也能覺察出來他是有怨言的,至少不那麼舒服,帶著一點賭氣的意味,而你若是要仔細跟他理論,他又只會說自己沒那樣的想法,家裡他不管,都是媳婦當家之類的話來堵她。柳氏也生著氣呢,從前沒分家她都沒這麼生氣過。
柳氏讓秀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