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跑了去,恰好齊風從外面回來跟她們會合,怕她被人踩著又趕緊跟上去,又要顧忌女孩子的清譽,只能不緊不慢地跟著。
眾人一路去了秦二貴家,果然是門窗緊閉,如今秀美出嫁,秦產和秀麗在縣裡大房家住,家裡只有他們夫妻二人。
秦大福就覺得不好,一個勁地砸門,大喊著,“二貴,二貴,你給我開門,開門!”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秦大福就急了,生怕秦二貴已經尋了短見,急得讓人趕緊砸門。
他可不是秦三順,他說一聲,立刻就一群青年上前幫忙,一人一腳,那門就英勇獻身了。
秦大福和柳氏衝進去,房門沒有插,一下子就衝了進去,直接碰上了四條腿。
兩人抬頭一看,秦二貴和二嬸都吊在房樑上呢,嚇得他趕緊讓人幫忙。
這時候齊風上前,雙手在兩人腳底一託,就將他們退出了繩圈,然後往眾人懷裡一送,大家趕緊將他們接住放在地上。
有人試了一下,“哎呀,沒氣了!”
齊風看了一眼,卻不慌不忙地道:“放下,別動!”
他聲音好像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被命令的人下意識地就遵從他的吩咐,把兩人放平。
齊風就駢起雙指在兩人胸口和頸項處一陣推拿、戳按,兩人“哎”的一聲,醒了過來。
眾人紛紛稱奇,“真是好厲害!”
齊風卻不想摻和,看他們醒來立刻就擠出了人群。
秦大福一把將秦二貴抱起來,眼淚縱橫的,“二貴,你幹啥這麼想不開,又不是你不對,你幹啥這是!你不要大產和麗麗了?”
秦二貴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大哥,他們不是還有你和大嫂嗎,你們不會不管他們的。我知道。”
柳氏也哭起來,“你這個憨人,怎麼那麼傻,誰對不住你,你就算他的賬,這麼對自己算什麼。”
二嬸醒過來,眼中盛滿了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柳氏。
柳氏看都不看她,只是招呼人,“把他二達達抬到我們家去,小心著點。”
卻沒說二嬸如何。
有人就問,柳氏瞥了二嬸一眼,淡淡地道:“這得看他二達達怎麼決定了。”
秦二貴冷哼道:“不給她浸豬籠就便宜了,她還想在我們秦家過日子,那是不能了,讓她趕緊滾蛋去他們邱家吧,回頭就讓她孃家來領人。”
二嬸一聽,一下子跳起來,衝進屋裡去,把家裡常放細軟的個包袱挎起來,罵道:“誰稀罕在你們秦家,老孃這就走!”
她頭破了,如今已經止了血,不過臉上卻是血和土混的血泥,東一道西一條的,很是狼狽嚇人,她這麼猙獰著說話,幾個小孩子就嚇得跟進往自己爹孃懷裡鑽。
“秦大福,柳芽兒,你們兩個不得好死!給老孃小心著點!”說著她就向外衝。
秦二貴罵道:“你個毒婦,自己做下這樣的混賬事,還敢詛咒別人我看今天就得打死你!”
沒有合離,沒有休妻,她就還是他的婆娘,想打就打。
他不顧秦大福的阻攔,掙扎著就要去揍她,二嬸卻敏捷得很,推開看熱鬧的人,撒開腳丫子就跑了。
秦二貴怒喝道:“我秦二貴和邱氏從此恩斷義絕,再也不是夫妻,她如果再敢出現在我和孩子面前,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說著,噴出一口血來,一下子仰了過去,牙關緊閉。
秦大福趕緊讓人請郎中來,又讓人把秦二貴抬到自己家裡去。
秦家自然一時半會也回不去縣裡了,柳氏又讓人給縣裡送信,把秦二貴家的事情告訴二老和秦產、秀麗,他們得了信,趕緊就坐船回來。
很快,老秦頭和張氏領著秦產和秀麗回來,秦業因為生意那邊事情多,脫不開身,所以就沒回來。而許二妮,因為自己一直沒兒子,這兩年自己過得壓抑,不怎麼湊熱鬧,尤其是背後沒少幸災樂禍的二嬸,她更懶得管。
老秦頭和張氏聽了家裡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完了,我們老秦家的名聲全毀了。”
隨即的反應又是“那個毒婦呢,不能讓她走得那麼舒服,怎麼也得家法伺候!”
及至聽說二嬸已經逃了,還是二叔自己趕她走的,他們又瞪著柳氏和秦大福,“家裡出這麼大的事兒,你們怎麼也不攔著,也不快點讓人給我們送信?”
秦大福看他們指責柳氏,忙道:“爹,娘,這不是第一時間就給你們報信了嗎?幸虧你們不在,要是在跟前的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