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爺了嗎?”
既然齊風排行三,那就是三爺了,也不必非要將排行獨立出來。
老成叔立刻去請,過了片刻,齊風翩然而來,見了兩婦人拱了拱手。
至此,跟著大奶奶二奶奶來的那些人,也有人覺得不好意思,開始給齊太太、齊風和秀瑤行禮的。
雖然他們比自己還年輕,可——畢竟輩分在那裡。
秀瑤就看著兩個婦人揶揄她們,“大嫂二嫂,快給娘磕了頭,我們也好去看大哥二哥呢。”
兩人頓時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說不出的難受和尷尬、氣悶,要想翻臉吧,現在也不敢,原本想來諷刺嘲弄一番的,也好讓齊風他們知道一下,就算他們回來沙河村,也還是齊家大房二房最大,他們也要尊著大房二房的。
哪裡知道,新進門的這個小媳婦倒是個不簡單的,竟然敢讓他們請安。
兩婦人沒法,畢竟要是拂袖而去,又要落人口實,只得委屈地草草行禮。
秀瑤聽得清楚,他們喊得是小太太,真是好小,她轉首看著大奶奶,笑道:“小大嫂,咱們趕緊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大奶奶氣得眼睛都瞪圓了,“我說秦秀瑤,什麼小大嫂?”
秀瑤笑道:“小大嫂叫娘做小太太,那是何意呢?你若是不肯叫娘,也無所謂,畢竟我娘是續絃的,可我娘可不是做妾的,小大嫂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齊太太和齊風還罷了,兩人強忍著,石榴幾個都嘴角抽抽了。
大奶奶氣得揚手就要給秀瑤一巴掌,秀瑤不但不躲,卻將臉頰湊上前,笑道:“大嫂,您可使點勁,讓弟媳婦也好去找大哥多要點見面禮。”
齊大奶奶那一巴掌就扇不下去了。
齊二奶奶立刻打圓場,“大嫂,三弟媳,你們倒是親近,毫不避諱,可不要和我們二房生分了,快走吧,都等急了呢。”
秀瑤就回身道:“娘,您且歇著,等我和夫君去給大哥二哥行了禮,就帶了他們來給娘行禮,娘可準備好紅包了,到時候兒子、孫子、重孫子可一大堆呢,不要不夠發的。”
一句話,氣得齊大奶奶和齊二奶奶簡直要站不住了。
秀瑤就握了齊風的手,“走吧。”
然後兩人拜別齊太太去大房家,齊太太笑微微的,是真的放鬆了,既然媳婦將擔子接過去,那她樂不得呢,她給秀瑤使了個眼色,讓她記得正事。
秀瑤自然知道的,笑了笑,就和齊風走了。
路上大奶奶就譏諷他們,“你們小年輕,還真是不避諱。”
秀瑤也不害臊,笑道:“大嫂二嫂都是我們自己家人,有什麼好藏著掖著呢。”
一行人去了大房,齊大爺正在家裡發火呢,“蠢貨,蠢貨,怎麼把那一家子喪門星招來了?就說我不舒服,看郎中去了,不在家。”
那丫頭也無奈,“老爺,老太太和他們已經進了門了。”
因為老爺子去了,而齊大爺也都知天命的人了,自然就是家裡的老爺子,他的兒子如今都是大爺二爺了呢,過了這麼多年舒心日子,竟然又冒出一個這麼小的後孃和弟弟來,怎麼能不讓他氣憤!
“不見不見!”他氣急敗壞地揮手。
走到了二門的大奶奶等人都聽到了,秀瑤抿唇輕笑,“大嫂,大哥這是發什麼脾氣呢?是不是嫌我們來晚了,我們還是快點吧。”
說著她就挽住了大奶奶的手,加快了步伐,大奶奶倒是被她拖得一個踉蹌,下意識地就加快了步伐。
二奶奶見狀也只能跟上去。
不過,齊大爺終歸是沒出現,他躲去了齊二爺家。
而秀瑤和齊風就在齊家堂屋裡慢悠悠地喝著茶,聊著天,說說笑笑的,把大奶奶和二奶奶都煎熬死了。她們就算說改日再會,這小媳婦也能笑著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說什麼,“不急,大哥二哥總歸是要見的,否則以後落下把柄,反而說我們不懂事呢。後孃可以不見,親大哥二哥卻還是要見的。”
反而把他們噎得半死。
等到要黑天了,齊大爺二爺也沒來,秀瑤就和齊風告辭,齊大奶奶和二奶奶自然不會送他們,誰知道還沒出堂屋呢,秀瑤頓住腳步回首,笑道:“沒見到大哥二哥,著實遺憾,明日一早弟媳和夫君就來,免得見不上。”
說著就拉著齊風的手告辭離去。
在兩婦人眼裡看來,簡直是揚長而去,得意得很,氣得她們話也說不出,只是一個勁地跺腳,發狠,卻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