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了?”
付子祺努力定神看著樊如,樊如的唇一張一合,有那麼幾個音被耳朵裡的嗡鳴蓋過去。
“不……不是。”
樊如嘆了口氣,妥協了,
“那,來抱抱。”
樊如的表情很認真,付子祺便抱住樊如。樊如的臉貼上來,忽然抽身,付子祺晃了一下,忙扶住椅背。
樊如捂住付子祺的額頭,驚呼,“好燙。”
付子祺擺手檔了一下,“是嗎?不要緊。我就回去了。”
一整天,付子祺的臉紅得不自然。樊如一直沒在意。
“怎麼沒事,是不是早上就開始燒了?好多汗。我帶你去醫院,現在,馬上走。”
付子祺急著想辯解,又是一陣暈,踩著跟鞋晃了一下,只能順勢坐下來。等好一點,終於肯聽樊如的話,回頭去了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推了一下情節,感覺還挺複雜,估計還得要三萬字吧= =
☆、誰還令我迷惑不放棄
樊如拖著行李箱把付子祺押到醫院。沒有床位,就坐在走廊長椅上打吊瓶。
即便病入膏肓,也不該由樊如來救。這句話在付子祺嘴邊轉著,整個上午,卻從沒有機會說出來。
除了樊如,還有誰能解救自己?
不知是否太貪心,是否飲鴆止渴。討到了錢,討到了工作,好像還不夠,想要在樊如這裡討個容身之地,想要賴住樊如,或者是,想把心塞給她。而現在,最可怕的,好像全都一一應驗。
只這樣想著就好像用盡力氣,付子祺累了,靠在樊如肩膀上。金屬的椅背椅面,抱著胳膊還是冷。樊如伸出手臂摟住付子祺。過了一陣兒,付子祺躺下來,躺在樊如腿上,縮著身子睡了。
點滴打了一個小時。付子祺一直睡著。樊如把滴速調慢,難得地感到時間充足。指尖撩過,髮絲遮掩的側臉一點點顯出,心底裡被時間掩蓋的情感逐漸脈絡清晰起來。
拿了藥,樊如帶付子祺回賓館。
在計程車上,付子祺精神好一點,“要不然找家飯店吧?又把你拖了一天。”
付子祺說的話,好像回到剛剛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可以整宿整宿地熬夜,還要從學校跑出來跟著自己玩。付子祺的心思全掛在臉上,在明亮的眼睛裡。有時也會掩耳盜鈴似的躲閃,有時會黯淡一瞬。熾烈的愛像一團火,短暫的剋制是把水星灑在火堆裡,只能更旺盛地騰起,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就是一早看到了,被那雙眸子的熱情蠱惑著,才會在醉酒時勾引她來吧。和那時比起來,現在壓抑太多。這些年不為人知的坎坷讓她終於學著收斂自己的心事。但在樊如面前,又能遮住什麼呢?
只有那些好像見外的客氣的話語,由她這裡說出,總是自然而然。她就是這樣卑微地體貼著麼?覺得怎麼都可以,只要能讓樊如舒服嗎?
要在付子祺之前,對這樣的討好樊如只會覺得不屑一顧。不懂自尊一味討女人歡心的人,有什麼值得別人尊重。但對著付子祺,從前的判斷變成了荒謬的偏見。愛一天是痴,一個月是貪,四年了,愛還不能純純粹粹就是愛嗎?樊如感覺到,自己至少對她來說是和全世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而其他人是否把自己這樣放在心上,也遠沒有她來得這麼重要。所以更希望她學會珍惜她自己,能有好的生活。
當晚還是叫了room service,海鮮粥。七點多,樊如就抱著付子祺睡了。付子祺像一塊硬糖,慢慢地軟化了。不再僵硬著面孔,用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像孩子一樣尋求注目,又像孩子一樣易於滿足,只要有大人的懷抱就迅速安定下來。
平時從來沒有這麼早睡。但付子祺體溫還有些熱,摟在懷裡像個超大號的,軟軟的熱水袋。樊如關了燈,也沒有開手機,只一會兒就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樊如在付子祺的挑逗裡醒來,付子祺看起來精神大好。
樊如的耳垂被付子祺含著,付子祺從背後緊緊環著樊如,“不要動好麼,讓我再抱一會兒。”
樊如被弄得癢癢的。付子祺手就搭在胸口,卻不肯繼續下一步。
“剛睡醒就這麼色?”
付子祺在樊如耳朵旁吹著氣,“不怪我,你怎麼能穿這麼少在我懷裡呢?”
樊如拉起付子祺的手放在嘴邊。付子祺就躲開了,“不行不行,我身上又是病菌又是汗。”
樊如氣得牙癢癢。付子祺明白過來,樊如是嫌她色得不夠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