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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給臉不要臉。”

喉嚨口一股腥味漫上來。付子祺本能地縮到梳妝檯下,樊雲俯視著,不知道下一記什麼時候落下。

付子祺喘了一陣,等痛感不那麼強烈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值得怕,樊如在樓下,他也就是這麼虛張聲勢一陣。該來的躲不掉,好過直接被三個人堵住。

付子祺扶著凳子緩緩站起。

“你跟聶貞明說什麼?樊如怎麼就回來了?”樊雲一把攥住付子祺的衣領,把付子祺撈起來。付子祺扶著牆,沒什麼招架的力氣。

付子祺抬頭望著樊雲,看透了樊雲沒什麼本事,譏誚道,

“她為什麼回來……有本事樓下直接問她。”

樊雲又一耳光抽過來。付子祺腿軟了一下。臉上熱辣辣的,又痛又暈。抹了一把,血從鼻子裡淌下來。

“呵……你脾氣挺大,比聶貞明厲害。前面我還問聶貞明為什麼不放過樊如。現在我也想問問你……”

“操,樊如真是瞎了眼。”樊雲拽住付子祺往牆上撞。

暈眩越來越強烈,付子祺痛得說不出話,沿著牆滑下去。一隻手捂住鼻子,血沿著掌心往下滴。

扶著牆的手攥成拳,付子祺緊閉著眼,止不住顫抖。付子祺放了手撐在地上,血就滴滴答答落下。

樊雲氣急,但眼看著不像樣子,把跌落的紙巾踢給付子祺。

付子祺摸到紙巾,跪坐在地上擦血。

“趕快滾吧。我警告你,出去不要亂說話。呵,有本事你躲在趙家不要出來。我他媽再看到你一次一定找人把你辦了。”

眩暈的感覺像暴風一樣一陣陣襲來,付子祺感覺到自己十足的狼狽。抬起頭,血往喉嚨下灌。使勁按著,一時半會兒也止不住。把紙團成一小團狠狠塞住。

付子祺進客房拖出一個小行李箱,拎著往下走,一眼看到樊如站在廚房和餐廳之間的流理臺前喝酒。廚房和餐廳是暗的,樊如就站在黑暗裡。樊如也抬頭看。樓梯間也是暗的,付子祺避開樊如的視線,於是連明亮的眼睛都沒有了。付子祺匆匆轉過拐角,樊如便看不到了。

樊雲在後面下來,感覺到樊如哀怨的目光,心頭一凜。再瞧付子祺轉到樓梯剩下的一半,像是提不動了,放下箱子頭抵著牆。

也許是做得過分了。但不然該怎麼樣呢?樊如到底怎麼想,樊雲不明白,但至少,就算養小白臉也該挑挑時間吧?何況養的還是個女的。

打女人是不應該,但付子祺算嗎?有哪個女人這樣死乞白賴,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找上人家丈夫那裡。

付子祺下了樓,把箱子推到茶几邊。往廚房去。

“幹什麼?”

付子祺站住,回過頭看著黑T恤,“說一句話,最後一句。說完我就走。”

付子祺的聲音啞著,臉上已然腫起來。黑T恤便不再多嘴。

“樊如。”

付子祺輕輕道。

樊如泡著酒精的心臟被付子祺的聲音蟄得生疼。

“你臉上怎麼了?!”

樊如驚呼。

付子祺避過樊如的手,閃到流理臺後。

“樊如,對不起。”

樊如花容失色。

“對不起。樊如,我忍不下去了,真的,太痛了。我知道我做的事讓你失望。但真的……對不起。”

付子祺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切片刀。背抵著燃氣灶的組合櫃,樊如隔著流理臺夠不到。刀口壓在手臂上,隔著雪白的衣袖縱向劃下去,感覺不到痛,血也像是呆愣住了。付子祺貼著櫃子走到盡頭,把燈開啟。

刀口沿著手臂背側從大臂一直劃到手腕,被表卡住。血猛撲出來,染紅了整條手臂。

“樊先生,說到底今天是因為我來的。剛才樓上說什麼,要找人辦我?不知道是怎麼個‘辦’法。你是正經生意人,至少該想清楚有沒有必要。我好歹坐過三年牢。試問我付子祺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魚死網破?”

廚房和客廳隔著面玻璃牆。付子祺又一刀劃下去,血珠漸在玻璃上。付子祺靠著玻璃牆轉到客廳,血一路灑下去。

牆是白的,地面也是淺色,付子祺一身白裙,血像花散落滿地。

樊雲面如土色。

付子祺把刀比在自己鎖骨上。刀口很利,就這樣壓著,血便一點點透出來。

“夠了!夠了吧!樊雲,帶著你的人給我滾!”樊如踉踉蹌蹌跑過來,拿住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力氣很大,一點都不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