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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眼就看到自己的馬車赫然停在衙門前的空地上。

長安袖著手,背對著大門坐在車頭上,正和車伕老張聊天。最先是老張看到了她,第一時間提醒了長安。

“駙馬爺”他轉身一看,立刻跳下車頭,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貌似現在還遠沒到下班時間高進覺得很奇怪,皺眉問道:“你怎麼就來了?是不是府裡出了什麼事?”

長安看了肖義和一眼,很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嗡嗡:“小的,小的今天偷了個懶,沒讓張叔送小的回府,想就在這兒等您。”

冰天雪地滴,天天一來一回的跑著,確實是難為長安小盆友了。高進不再多說,回頭問道:“肖大人,不如我們一起坐車去江家?”

長安一聽,小臉不禁有些發白,很是緊張的望著肖義和。

可惜,肖義和壓根就沒往他身上瞅,微微微頜首,輕飄飄滴說了句“隨便”。

也就是說沒意見了高進這才回過頭來吩咐道:“長安,我和肖大人正好要出去一趟。你和老張辛苦一下,送我們過去。”

長安糾結滴張張嘴,最終還是說了句“是”,蹭蹭的搶先跑到了馬車邊,幫他們打車簾。

“東郊的城隍廟。”肖義和報出了地址。

高進大驚,脫口而出:“他們現在就住在東郊的城隍廟裡?那是一個荒廢的破廟,四處漏風,這麼冷的天,怎麼能住人?”

她已前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前不久聽長安提起過,才知道的。

就是在她“大婚”前,他和扶二爺也曾在那廟裡窩過一晚。那是一個荒廢的破廟,許多年前就斷了香火。據長安說,屋頂、牆壁破破爛爛的盡是窟窿,四處漏風。當時,扶二爺生了一堆好大的篝火,又把身上的紫貂大麾給了他,他還是半夜裡被凍醒了。而那會兒的氣溫還遠沒有現在這麼低。冰天雪地的,江守義他丫不是成心找虐嗎?並附帶著對肖義和有了些負面的看法。

肖義和看出了她眼裡的不滿,卻根本就沒有替自己辯解的意思,端坐在她的下首,眼觀鼻,鼻觀心。車廂裡的氣氛很是沉悶。

馬車從衚衕裡出來後,長安開始緊張起來,身子不安的緊繃著,密切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這時已經接近響午。平常這個時候,巷子里人來人往,間雜著小商小販們各式各樣的吆喝聲,正好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而大冷的天,地上又積了雪,除了不得不出門,人們大多選擇了宅在家裡。因此,眼下近兩丈來寬的巷子裡空蕩蕩的,路旁的民居門窗緊閉,路上鮮有行人的蹤跡。只有高進他們一輛車從巷子疾駛而過。馬蹄聲和車軲轆的聲音顯得格外大。

突然,呼,馬車的側後方飛出一個不明物體,啪的砸在馬車的車廂上。

長安啊的輕呼,雙手抱著頭,把身子儘量蜷縮起來。

“長安,怎麼回事?”高進明顯的感覺到了車廂被什麼東西砸中了,又聽到長安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話音剛落,啪啪啪,車廂又被一連砸了三下。這次連肖義和都猛然抬起了頭。

貌似有情況高進坐了十五年的馬車,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情況。

“坐穩了”老張揚起鞭子,狠狠的朝兩匹馬的屁股上各自抽了兩鞭。馬兒嘶鳴,拉著車廂揚雪狂奔。

“哎喲”高進一時沒反應過來,身子猛的向後倒去,後腦勺重重的磕在車壁上,烏紗帽都差點碰掉了。

眼前金星閃爍,她“滋~”的吸了一口冷氣,本能的一手扶住帽子,一手抓著車窗邊,厲聲質問:“老張,你在搞什麼”

幾乎是同時,長安在外頭哇哇大叫起來:“不要出來臭雞蛋,有人朝我們砸臭雞蛋。”

靠神馬高進用力甩甩頭,試圖甩掉眼前飛旋的星星,脫口問道:“什麼臭雞蛋?怎麼回事?”

肖義和依舊是端坐如鐘。不等長安和老張回答,他便嗡聲說道:“難道高大人真的毫不知情嗎?現在京城裡都傳開來了,說三駙馬寵愛曹家大小姐,所以愛屋及烏,連帶著對曹家大小姐的奶孃都上了心,一併愛護有加。這次的判決分明就是您三駙馬的意思。”

說話間,啪啪,又有幾枚臭雞蛋砸在了車廂上。緊接著,傳來了長安嗷嗷的慘叫聲。

怪不得外頭那兩個蠢貨會“偷懶”,在雪地裡凍上幾個時辰怪不得老張這兩天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們明明早就被臭雞蛋襲擊過了

高進氣得渾身發抖,吼道:“長安,快快給爺滾進來”這小子咋還是這麼呆板呢?不但瞞著她,什麼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