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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著十一的傷口。娘咧!三個傷口的針眼那兒露出了一點銀白色!飛針!他瞠目結舌的看著高進。

高進翻開腰帶,從腰帶的背面取出一根半寸見長、細如髮絲的軟絲銀針,皺眉瞪著他:“那個幾號!愣著做什麼?把燈取過來。”

內侍微怔,很快反應過來,飛也似的把兩盞油燈全拿了過來,一手一盞,跟一路燈似的挺在炕沿邊。

“照著傷口!”高進很不耐煩。光長了一副好皮囊,跟個木頭似的,沒半點眼力,連長安的小腳趾頭都不如。

內侍臉上微微泛紅,端著油燈靠過來。

高進屏氣斂神,俯下身子,一雙大杏仁眼幾乎細眯成縫,一手輕輕按在傷口周邊上,另一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緊緊的捏著銀針去挑那枚僅從肉裡現出一點的飛針。暈,這無異於用一把鐵鍬把深陷在泥潭裡的坦克挖掘出來!

昏迷中的十一發出一聲微弱的“嗯嚀”,一隻手的食指彈動了一下。

不想,銀針顫微微滴,一靠近那點飛針,便立刻牢牢的粘在了針頭上。

她又驚又喜,貝齒輕咬朱唇,猛然往外用力帶飛針。好象是兩個指頭從地裡拔蘿蔔,她那兩肉墩墩的指頭顯然不給力,銀針險些脫手。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十一又弱弱的呻吟了一聲,不過,還是沒有甦醒。

二嫂說過,拔針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因為這個過程對於傷員來說實在不是一般的痛苦,所以,情況不是很緊急時,一般都是乘傷員昏迷時取針。不然,連她也看不下去。

“你來吧。我力道不夠,取不出來。要快!”額頭上汗涔涔滴,高進吃奶的力都使上了,盡力捏住那根銀針,不讓它被飛針帶進肉裡,對舉燈的內侍說道。

內侍毫不猶豫的把倆油燈放在炕邊上,接過了她手裡的銀針。

高進騰出位置,很自然的舉著油燈幫他照明。

內侍看了她一眼,低頭學著她的樣子往外帶針。

“嗯,好……就是這樣。”高進鬆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的看著他取針,突然驚呼,“小心!”左胳膊肘重重撞向內侍。

內侍潛意識的向後一仰,避開。

“撲”,飛針脫肉而出,在燈下劃出一道銀色的拋物線,牢牢的釘立在炕頭的黑油小炕几上。“嗡——”,帶著細細的長鳴,針尾兀自顫抖不已。

十一的手指頭再次彈動了一下,比上一次幅度大多了。

“好險!”高進長吁一口氣,呵呵輕笑。

這人笑起來怎麼這樣……奸!內侍嘟囔道:“駙馬爺自個兒小心,不用擔心奴才。”不委婉的說就是——你丫只管保住自己就成!

高進重新舉燈上前,俯下身子吩咐道:“快點。要乘他甦醒之前把針全取出來,不然,給活活痛死。”

內侍聞言,眼神一凜,俯身按住了另一個傷口。

這人挺聰明的,很快就學會了如何控制取針的力度。片刻之後,另外兩根飛針也相繼被輕輕的挑了出來。取第一枚飛針時的那種驚險狀況沒有再次出現。

高進把油燈放回炕頭,又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塞著白色塞子的細頸白色小瓷瓶遞給內侍:“一日三次,塗在傷口上。傷口切忌沾水。消了腫,就全好了。”

內侍隻手接過藥瓶,同時,有些不捨的掃了指尖捏著的那枚銀針:“謝駙馬爺賞。這是您的銀針……”

其實這種銀針叫牛毛針,二嫂的貼身錦囊裡密密麻麻的插滿了,不知有多少。它也是二嫂的暗器之一,只是很少用而已。據二嫂自己說,一旦中了這種針,針口便會奇癢無比,最終中針者會活活的把自己撓死,就連她也沒法醫。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是不用的。至今為止,她只用過一次!不過,二嫂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那次的經歷。而高進是個懶中極品。絕大多數時候,人家不說,她是不會問滴。

“你喜歡就留著吧。”高進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轉身出門。

出乎意料的是,黑子等內侍們竟全都靜靜的候在耳房外,圍著汪太醫,一個個都快把手絞成了麻花。見她出來了,他們神色緊張,眼巴巴的盯著她的嘴。

“嗯,針全取出來了……”高進攤開手心,秀著手裡的三枚飛針。

“啊!”內侍們頓時眉開眼笑,不等她說完,呼啦,雀躍著簇擁著汪太醫象潮水一樣湧進了耳房。

竟是信不過她!高進撇撇嘴,打心底裡羨慕三公主洪福齊天。這世上大多數的女人連一個老公都很難徹底搞定,而小丫頭居然能讓十六個情郎服服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