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剛才和北宮英雄的弟子過了幾招,不過如此,大師兄,日後有機會,我會向北宮英雄幫您討個公道的。”
葉天知道,當年日本人依仗人多,這才由北宮英雄偷襲得手,將大師兄的左臂齊肩砍下的,手段可謂卑鄙之極。…;如果不是樸金熙是個女人,而且在上午的比試中沒有對李峰下殺手的話,葉天最少也要在她身上留點暗傷的。
“北宮英雄的弟子?”苟心家聞言一愣,說道:“把你們交手的經過說一說。”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樸金熙學的應該是北宮一刀流,不過我沒讓她拔出刀來的……”
聽完葉天的講訴,苟心家開口說道:“小師弟,北宮一刀流能在日本劍道流傳上百年,也是有其可取之處的,這種流派的刀法非常的詭異,出刀的角度刁鑽。
北宮英雄當年被譽為北宮家族最傑出的後輩,刀法無跡可尋,是個很難纏的對手,如果你日後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對待。”
“是,師兄,我會注意的。”葉天將大師兄的話牢牢記了下來,自從鬯薹鼉那件事之後,葉天就懂得了獅子搏兔尚要盡全力的道理。
“行了,葉天,招呼客人過來吃飯吧。”
老太太這會做好了飯,走過來說道:“小葉天,我告訴你,不能和那韓國女孩勾勾搭搭的,咱們老葉家丟不起這人。”
“大姑,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幸虧於清雅臨時有事回學校了,不然今兒自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葉天這老宅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的時候,距離他們不是很遠的一處警衛森嚴的紅牆大院內,一位老人也在默默吃著飯。
飯桌上的菜十分簡單,四菜一湯,一葷三素,湯是魚頭豆腐湯,在桌上還放著一小碗米飯,宋浩天是南方人,卻是不習慣吃饅頭。
老人吃飯很慢,每一口都嚼的異常認真,好像在吃著什麼山珍海味一般。
在老人的左側,站著的赫然就是下午那位薛主任薛清晟,只是在人前威風八面的薛主任,此時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似乎那個沉默的老人帶給他山一般的壓力。
雖然面臨換屆,但宋浩天每日的行程還是安排的緊緊的,薛清晟在處理完葉天的事情後,來到這裡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雖然有心將下午的事情彙報給首長,不過他知道首長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只能站在一邊等首長吃完飯再說。
“小薛,走,跟我出去散散步。”
半個小時候,宋浩天終於將碗裡最後一粒米送入嘴中,站起身來,雖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了,但宋浩天那高大的身材沒有一絲的佝僂,腰板依然站的筆直。
“是,首長,您慢點。”
見到宋浩天率先出了屋,薛清晟連忙跟在了身後,在他旁邊還有拿著首長茶杯的保健醫生和生活秘書,四五個人擁簇這宋浩天往首蒲河公園走去。
和別人不一樣,宋浩天從小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晚睡晚期這一點,倒是和當朝太祖有些相像,而他散步的時間,也是在晚飯後的。
首蒲河公園位於**的東側,並不是很大,可能很多老四九城的人都未必知道,但這裡卻是那紅牆內住著的首長們最常來散步的地方。
“你們幾個不用離那麼近,我身體還行的!”
走在公園的小路上,宋浩天對保健醫生們擺了擺手,那些人自然知道首長有私事要說,頓時放慢了幾分腳步。
宋浩天隨意的伸展了下雙臂,看向薛清晟,說道:“說吧,那小子是不是嘴裡沒說出什麼好話?”…;在這個世上,時間是化解一切仇恨最有效的辦法。
雖然宋浩天的親叔叔是間接死在了老葉家的手上,但這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葉家和自己同輩的老人幾乎都不在了,宋浩天心中的那份仇恨,也是淡化了許多。
而且宋浩天心中還懷著對大女兒的一份愧疚,當年若不是他的堅持,女兒不會孤身一人呆在美國,與丈夫和兒子分開二十多年。
所以宋浩天雖然對葉天這便宜外孫沒有什麼感情,但聽到大女兒來電話說兒子被人欺凌,她要親自來中國的話後,宋浩天還是震怒了,這才有了薛主任下午出現在了分局裡的經過。
當然,薛清晟是不會把葉天的原話轉告的,當下笑著說道:“首長,葉……葉天那都是些小孩子的氣話,沒什麼好說的。”
宋浩天盯著薛清晟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不要緊,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