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不小了,當年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早就跟著師父周遊全國了,那會的社會治安可沒有現在好!”
葉天一邊和妻子說著話,一邊在院中大樹下的書桌上寫著字,這十年來,葉天除了讀遍佛道儒三派典籍之外,又將從小練習的書法揀了起來,每日裡要是不寫上幾幅字,渾身都不舒坦。
而葉天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道者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居家男人,每天都保留著早起習慣的他,總是會為家人準備好早餐。
“你少拿兒子和你比,你從小就一肚子壞水,兒子可老實的很。”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和葉天小時候那種跳脫飛揚的性子不同,兒子卻是有一種超出同齡人的沉穩,小小年紀說話行事就像是大人一般,從來都沒做出過讓於清雅生氣的事情來。
這年頭老實人總是會吃虧的,所以於清雅對葉天做出讓兒子每年寒暑假跟隨苟心家周遊全國的決定,很是不滿意,兩口子平時沒少因為這些事情而拌嘴。
看到妻子嗔怒的樣子,葉天放下手中的毛筆,在旁邊的臉盆裡洗了洗手,笑道:“清雅。行萬里路,勝過讀萬卷書,你不用擔心的,那小子鬼的很!”
說到兒子,葉天也是滿臉笑意,不過他比妻子對兒子的瞭解要深的多,自打出了孃胎就被葉天封在先天之境的葉秋。三歲之後還是低不住這凡塵俗世的侵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小孩。
和葉天小時候調皮搗蛋不同,葉秋卻是異常的沉穩,說話行事均和大人一般。
不過葉天知道,兒子背地裡乾的壞事也不少,五歲的時候就將家中庫房裡的藥草拿出煉丹,惹的一家人拉了一星期的肚子,事後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葉東平的那些古玩也算是遭了秧。從葉秋六歲上學起,每年都會莫名其妙的少上一兩件。
當葉天發現少的那些古玩都流落到潘家園之後,去詢問兒子,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不想用爸媽的錢。只能去打爺爺的主意了,當然,這些都是父子間的秘密,就連於清雅都是不知道的。
從八歲起,葉天才開始正式教導他修道。或許是從小打下的基礎,葉秋所表現出來的天賦令人瞠目結舌。他以每年遞增一個境界的速度,到了十一歲的時候,居然就已經是後天巔峰的修為了。
所以葉天根本就不怕兒子在外面吃虧,且不說有大師兄跟著,就是葉秋一人出去,以他那蔫壞的性子,指不定把別人賣掉還有人幫他數錢呢。
“你啊。小的時候對兒子寶貝的不像話,現在又不管不問。真是拿你沒辦法!”於清雅在葉天肩頭輕輕打了一拳,臉上卻滿是幸福的神情,這十年來丈夫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於清雅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說兒子,兒子就到了,清雅,他們已經回來了。”葉天忽然心中一動,抬頭往院門處看去,前面傳來了葉天大姑欣喜的喊聲,葉秋一去兩個多月,可把這些老太太們想壞了。
沒過多大會,被一群姑奶奶們擁簇著的葉秋走進了中院,十一歲的小傢伙長得很像於清雅,面目清秀,眼中帶著一種超出他這個年齡的成熟,不過在見到爸媽後,還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葉秋,怎麼又曬的那麼黑啊?”於清雅心疼的將兒子攬入到了懷裡,葉秋似乎有些不習慣,但在感受到那股母愛之後,只是微微掙了下身體,也就不動了。
“爸,我回來了,大師伯回香港了!”雖然葉天小時候最是溺愛兒子,但葉秋年齡稍到一點後,卻最是怕這個從來都沒對自己發過火的老爸,讓於清雅一直都很是吃味。
“嗯,去休息下吧,晚上給爸說說這次的見聞。”
葉天點了點頭,隨手將寫了一上午的幾幅字都揉搓成了一團,在三年之前,葉天的字曾經流落到了外面幾張,馬上引起了書法界的震驚,從那之後,葉天每次寫完之後,總是會習慣性的給銷燬掉。
和葉天一樣,葉秋也是葉家唯一的獨苗,他的回來也讓葉家眾人聚在了一起,晚上熱鬧一番後,父子倆坐在後院聊起天來,葉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聽兒子講訴這次外出遊歷的見聞。
“嗯?東北方向,難道是……”
耳邊傳來兒子略帶稚嫩的聲音,葉天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抬起頭向東北方向看去。
“爸,怎麼了?”葉秋看到父親的表情,不由奇怪的問道,他從有記憶始,好像就沒有見父親遇到過什麼難事,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