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後的一天,老人忽然將施山良叫入房中,告知他的髮妻大限將至,隔日就會死去,他也無能為力。…;
果然,隔了一天之後,施山良的妻子無疾而終,辦完了妻子的喪事後,老人對施山良又說了一番話,告訴他命格低下,就連自己也只有三年陽壽了。
按照老人的話說,如果在他沒有受傷之前,還能幫助施山良逆天改命,多換得幾年的壽命,只是受傷之後元氣大傷,卻是沒有那等本事了。
施山良也算是心胸豁達之人,當時就對老人說,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卻是希望老人能讓他的後代幸福安康。
老人在思付良久之後,答應了施山良的要求,不過告知施山良,因為他只有一女,這福氣卻是要萌佑到施山良女兒的後輩身上,而那些後輩也不會再姓施了。
施山良倒是很想得開,不管後人姓什麼,身體裡總歸是有他的血脈在延續,當下十分堅定的懇求老人為他安排。
從那日起之後,施山良除了正常的接一些活計維生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打造自己的石棺,歷時兩年才將石棺打製出來。
到了施山良大限將臨的三天前,老人把他帶到了這處所在,讓他在地上挖一個深達五米的坑穴,並且將石棺放入到了裡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施山良正如老人所言的那樣,一夜之間突然暴斃,誰也查詢不出死因。
由於施山良為人和善,加上街坊四鄰也都知道他的遺願,就幫著老人和他的女兒,將他安葬到已經挖掘好的墓地石棺之中。
在碑文的最底部,老人留下了自己的名號,他姓酈,單名一個元子,道號酈元子,正是麻衣一脈第四十六代門主。
為了躲避戰亂,酈元子從內地來到了香港,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個敵對門派也避禍到此。
相比麻衣一脈的人丁不旺,那個奇門派別卻是枝葉繁盛弟子眾多,在一番生死廝殺之後,酈元子雖然殺盡了對方,但自己也是身受重傷。
碑文的最後,酈元子留書說他用盡精血推演出,一百多年後,會有麻衣門人看到此碑,當為石棺中人重新尋一風水絕佳之處埋葬,以報施山良的救命之恩。
看到此處,葉天震驚之餘也恍然大悟,麻衣一脈中最大的謎團,卻是在不經意間被解開了。
葉天曾聽師父李善元說過,麻衣一脈在傳承到第四十六代的時候,也就是十九世紀的中葉,正好遭遇了太平天國起事,當代的門主酈元子不知所蹤。
由於麻衣一脈的諸多核心術法,都是由門主一脈單傳的,而當時酈元子的兩個徒弟都沒能得到核心傳承,這也導致了麻衣一脈在後面百年間術法缺失了大半。
碑文上的故事就是如此,不但這石棺主人的身份,大大超乎了葉天等人的想象,這佈置風水陰穴的人,更是麻衣一脈祖師爺級的人物。
酈元子鐫刻在石碑上的故事,讓葉天師兄弟時隔百年之後,這才得知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一時間幾人竟然有一種時空倒轉的感覺。
看完這段記載之後,葉天和左家俊不由面面相覷,如果不是酈元子用了諸多門中的暗語,他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
“唉,也不知道酈元子祖師最後如何了?他當年為什麼沒將門中傳承給留下來啊?”
苟心家長嘆一聲,奇門講究的是逆天行事,其下場要比那些江湖中人更淒涼幾分。
就像是苟心家自己,當然如果不用金蟬脫殼之計,恐怕也早已成為黃土一缽了,但即使如此,他也承受了將近半個世紀的孤寂。…;
“或許茅山道觀中的傳承,就是酈元子祖師所留的呢?”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心中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因為李善元曾經說過,這個麻衣道觀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其存在的時間恐怕要在百年以上的,從時間上來說,這和酈元子失蹤的時間剛好相符。
由此可以大膽的推斷,或許就是酈元子曾經在茅山隱居過,尋得這麼一處地方修建的道觀,只是後來戰火涉及到了江南,他才無奈離開的。
葉天越想心中越是興奮,不過他接受傳承之事過於玄幻,除了對老道明言過之外,世上再也無人得知了,眼下卻是無法和兩個師兄商討。
“嗯?二師兄,您……您這是怎麼了?”
壓抑著心頭的興奮,葉天抬起頭來,卻是發現左家俊一臉漲紅,那神態似乎比自個兒還要激動幾分,葉天頓時納悶了起來,難不成二師兄還會讀心術,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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