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他整個人搖搖欲墜,額頭晶瑩的一層,皆是細汗。
“怎麼不進去?”花七娘在我後背,很輕很輕地推了一把,有股柔和而強大的力道,推著我跌了進去。
門裡面的世界。
不過是另一個小小的村落。
而且非常非常眼熟的結構,還沒有容我有細想的時間,小米帶著兩個人衝過來:“孃親,姥姥那邊我已經說過,姥姥說讓我們把人抬進去,這裡的地氣怕是要——”
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那邊許箬荇一口血已經噴出來,我知道不妙,趕緊將雙手展開,攔住他向前傾倒的身體:“他,他不好了,救他,救他。”
小米一揮手,跟著她過來的兩個人放下手中的簡易擔架,將許箬荇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安置上去:“姐姐,姥姥說,他的毒傷,姥姥可以救。零點看書你跟著一起過來。”她想一想又問我道。“姐姐,你叫啥名字,我都不只懂啊。”
“我姓洪,洪青廷。”我懸空將三個字草草寫出來,她應該能看明白。也不是什麼生僻字,一定是那位姥姥同她說了什麼,態度倒是越發地親暱起來。我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回頭想再向花七娘道聲謝,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不用找我孃親,她一定先過去姥姥那邊,姐姐不用擔心,姥姥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小米還在安慰著我,“姐姐,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
我將碎髮撥到耳朵後面。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形象就是一瘋婆子。幫忙抬擔架的都看了我十次八次,沒準怎麼猜,我是哪個山坳深洞爬出來地,我最擔心地是昏迷不醒的許箬荇,最怕就是他這種個性,有個痛也不肯喊,寧願自己掐著,把牙都咬碎了,手指甲都磨進肉裡痛得還是隻有他自己。
“姐姐。姐姐。”她在旁邊叫得那個歡,“你看什麼呢。”
“這裡。我總覺得來過似的。”我搖搖頭,怎麼可能別說是用洪青廷的身份,前世也不可能來過,不過這個不算大的村子,越看越眼熟,等一下,慢,慢,前頭地位置,該有一棵紫藤架子來的,雖然說旁邊的屋子不太像,不過從這邊繞過去,籬笆後面,一個花架,是我第一次走進東令村地情景。
我停下來,很用力地想了一下,這個村子就是按照東西令兩村的格局造的,雖說面積上頭按照比例縮小過,房子也沒有這麼多,不過只要是該有樹的地方,它也有,該有井的地方,它也有,連這棵紫藤花架都原封不動地照搬過來,不過山腹之下要找到一棵相同的紫藤不是那麼容易,所以這裡種的是普通的藤蔓植物,沒有開花,也算是鬱鬱蔥蔥的一派景象。
難怪,瞧著會這麼眼熟。
“到了。”小米同我說道。
我一時沒忍住發呆,居然正巧地停在了花架後頭,她們住地位置正好是張氏客棧地位置,不過這裡是何時建起的,我不太清楚,那時候有沒有張氏客棧這個地方還很難說。
門前一晃,出來的正是花七娘,把嚴嚴實實的斗篷換掉,穿著普通的衣裙,面上還是罩著一塊布巾,對我們揚揚手:“進來吧,姥姥在等你們。”
這位姥姥敢情不是小米的奶奶,姥姥是一種稱呼,換句話來說,姥姥應該是此地的掌權人,大家都尊稱她一聲姥姥。
“人放在門邊地上。”裡屋傳出道聲音,抬擔架的兩位將許箬荇輕手輕腳地放下,“你們先出去吧。”
“是。”兩個人對著門簾恭恭敬敬做一個揖,退出門去。
那睡著人的擔架像是被無形地繩索拖曳著,慢慢向著屋裡頭移動,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裡頭地該是高手中的高手,是靠強大地內力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吧,我就說,能把小米這個小丫頭都教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是泛泛之輩。
門簾落下,我被隔在外面。
“七娘。”
“是,姥姥。”
“帶她去梳洗梳洗,換件乾淨衣裳,這個人的傷不算重,半個時辰後,能基本恢復了。”這句話在我耳朵邊聽起來,真是仙樂飄飄,高手一出手,自然石不同反響,表哥能夠安然無恙了,我不梳不洗沒關係,我就坐在門邊上等就好。
透過門簾,她似乎都能看到我在想什麼:“你拿個鏡子照照就明白我為什麼要你去梳洗,等七娘把你弄乾淨了,你坐在門邊說給我聽聽,東西令兩村到底發生些什麼。”
“我方才已經告訴花前輩了都。”
“我要聽你親自說,有些地方要詳盡地問你。”
“那藥草?”
“聽完,我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