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早說是這樣,我完全可以先去做些其他事情。”莫孤煙跟著我們也同樣壓低了嗓子,大家好似都不想驚動眼前這個專心致志的大師。
“你現在也可以走,沒人攔著。”我對他的態度也用不著太客氣。
“你!”莫孤煙差點沒從長條凳上跳起來。
“好了。”女子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清澄見底,彷彿才見了我們三個,指著許箬荇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許箬荇苦笑道:“我不是一大早就來了,你讓我們坐著等,我們便坐著等,等到太陽直曬,臨近中午,你才問我們怎麼會在這裡,我該如何回答才好。”
她輕輕一笑,目光瀲灩地轉過來又看著我:“這位又是?”
“我表妹。”許箬荇這會兒打的都是親情牌,那些個在縣衙門的頭銜一個沒提,“另一位是從都城來的小莫。”
莫孤煙揚一揚眉毛,好似在問,怎麼你倒這般叫我。
那女子好似都聽進去,而且都相信了,笑得歡快:“原來這個就是小蜻蜓,都長成這麼大的姑娘家。”
這話聽著怪怪,我看她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怎麼談吐間,我和她像是差了一個輩分,恐怕還不止一個輩。
她還替我們三個斟了熱茶出來,走近我的時候道:“小蜻蜓可是染了風寒,鼻尖紅通通的,你這個手段高明的,怎麼也不給她治一治。”
待每人手裡都捧個熱乎的茶杯。
“我的名字叫舒眉,夫家姓費,所以大家一般都叫我費家娘子。”她盈盈地笑,“看我這屋裡亂的,能擠下你們三個不容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明說吧,我自來不喜歡敷敷衍衍,轉彎抹角的那一套。”
許箬荇喝下一口才道:“我們只是想來問一問梨花暴雨針。”
費家娘子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