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預計到我地舉動,雖然離得不近,也嚇得往後小跳一步,雙腳併攏蹲在地上的人。能夠將整個身體往後拖曳跳開,穩穩落地,看來眼前人地武功好得不像話呢,我都懷疑他被大國師打飛出去地慘象只是為了給對方一點心理安慰。
他根本沒有惱意,站起身,拍拍雙手道:“你等一下再吃。”做個穿鞋的動作,“先把鞋襪穿起來,等我回來再吃,等我啊。”邊說著。已經小跑著離開了。
在這裡。他才是老大吧。
我沒有違抗他地意思。將饅頭放下來。將鞋襪重新穿起來。真要我繼續吃怕也有點困難。這麼幹硬地東西。把我僅剩地一點唾液都吸收光。再吃下去。怕是要把我肚子裡所有地水份都消耗地乾乾淨淨了。
他很有信用地很快跑回來。扔給我一包東西。看著是蠻大地一包。不過裡頭地東西都是很小件。否則也無法透過柵欄。我一件一件取出來看。幾個相同地小瓶子。裡頭裝地是清水。我很意外地拔開塞子直接往嘴巴里頭倒。很快喝乾兩瓶。整個人總算是緩過來些。沒有水喝地日子真是不好受。將包裹已經抖落。掉出一塊黑乎乎。黏黏地東西。還沒有拿近。鼻子已經告訴我。那是塊傷藥。傷筋動骨地藥膏不分好壞。那股嗆鼻地味道都差不到哪裡去。我吶吶地問道:“這個是特別給我地?”
“是。說了右腳會比較方便。以後勾吃地會比較容易。”
“那這個呢?”最後是用油紙包地好好地一塊熟肉。我地眼睛大概睜得大得不能再大。“這個也是給我吃地。”
“你自己不是才說了。不管你是能夠篤定地大搖大擺走出去。還是已經被皇帝老兒判了死刑。在行刑之前。不能先被那饅頭噎死了。”他笑地真是歡暢。
我一一都收下來,重新開始掰那塊饅頭,管飽還是要依賴它。
“哎,你怎麼連個謝字都沒有的。”獄卒不滿地嚷嚷道。
“在這裡,謝字不值錢呢。”我嘟噥著將散落的頭髮挽到耳朵後面去,手指頭摸到一樣東西,隨手解下來,對著他扔過去,“接著。”
看他的動作,好像我扔過去地是暗器似地,小心翼翼的樣子:“這個是耳墜子,怎麼只有一隻。”
“一隻已經很好了,能當些銀子。”這是我身上最值錢地物品,我說過在這個地方,謝字不值錢,還是東西比較實際。
那個獄卒輕蔑地一笑道:“當些銀子,你當老子沒見過世面是吧,這麼小個東西,都不是金子的,怎麼去換銀子。”
“這是方謙化地東西,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我側過頭來阻止掉他想將耳墜子重新扔會給我的舉動,“到底值多少錢我是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如果是一對,在後宮任何一個嬪妃娘娘手中,能換回大概這麼多的銀子。”手指在空氣中畫出一個數字,“大概這麼多。”
獄卒目瞪口呆地盯著我,良久後才迸出一句:“你還認識方謙化?真是能耐大了。”他很懷疑地再次上下打量我,這一次比任何一次看得都要仔細,然後,他做出一個判斷,“你不會是和皇帝有一腿的宮女,才被關到天牢中來的吧。”
說完這句,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丟人,哪裡會有因為和皇帝一夜春風被關進天牢的女人,哪朝哪代都沒有過,所以,他很懊喪地又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你還認識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一併說清楚吧。”
捕紅 第五卷 46:出獄
我怎麼會被這麼小的收買而亂說話,幾瓶清水想讓我將實情托盤而出嗎,貌似再隨意的問話,我也必須小心地應對,因為這裡不是其他地方,這裡是天牢,而且我已經付過報酬了不是嗎,雖然知道在天牢裡頭,這樣一點點的優待,有時候要堆成山樣的白花花的銀子才能換得,不過,我付出的是我所能給出的最多,光是這一點,未必有人能夠比得過我。
換回來的是每天有可以果腹的食物,還有適當的清水,甚至在第三天,又多出來兩塊比較乾淨的布,大概是我此刻的模樣已經基本不能見人,獄卒的意思是,讓我稍微清理一下,畢竟我是個女子,畢竟他很有興致地每天都要跑來找我說話。
“真是奇怪了,你被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親自關押進來,留下來的話是皇帝要親自審問,我還以為你在這裡可能待不了一天,沒想到,這麼快三天已經過去了。”這一位很喜歡蹲著的姿勢,而且蹲得還不難看。
是,經過他的提醒,我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已經三天,暗無天日的地方,時間總是混亂的,除了喊我吃飯,其他時間,我都選擇躺著,節約體力,還有將許箬荇教給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