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得更快了,突然,喉嚨突然一陣刺痛,被魚刺紮了。
我看了溫安年一眼,他以為我吃好了,便說:“吃好了啊,那走吧。”他起身付錢徑直走了出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在排檔門口等我。
因為痛,我說不出一個字。我默默地放下筷子,跟著他出來,甚至都忘了向老闆娘要點醋。
那根刺,安靜地紮在那裡,我的心本已刺痛了,何必喉嚨又來刺一下?
溫安年看到我出來,說:“季素,就在這裡分開吧,我走了,你自己坐公交車回去。晚上不用給我留門了,我自己帶了鑰匙。”說完就上車朝南駛去了。
我帶著那根刺,轉身,朝北走了。溫安年,是不是我們從此就天南地北了?
回到家裡,我喝了整整一瓶子的醋,那根刺才慢慢地軟化。我將我們在一起的合影都摘了下來,在心裡想,幸好結婚時沒有拍結婚照,否則,該是多浪費。
溫安年把朝南的房間給了我,他住的是朝北的房間,那個房間,原來是說好以後有了孩子,留給孩子的房間。
公公婆婆都住在安徽老家,和我的孃家在一個城市。我爸去世時,我沒有通知公婆家。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先是做手術,接著爸爸去世,再就是離婚,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不敢想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我打電話給賢芝,說:“賢芝,你有時間嗎?出來陪我聊聊好嗎?我在蘇荷酒吧等你。”
電話那邊傳來洗麻將的聲音,賢芝慵懶地說:“我的素奶奶,你不看看幾點了,還往酒吧跑,我打麻將呢,待會我老公回來我還要給他準備宵夜。乖,你自己玩吧。”
我掛了電話,開啟門,對面的房間沒有動靜,溫安年還沒有回來。
煮了一袋泡麵,倒包榨菜,三下五除二吃掉。從冰箱裡拿了一瓶赤霞珠,邊喝邊靠在床上看《大話西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最後糊里糊塗地睡著了。
第二章 給你點兒顏色看看(1)
我忍讓,
不代表我懦弱;
我低頭,
不代表我卑微。
皮癢的小三,
這次要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早上我是被門外的笑聲吵醒的,我立即坐起身子,敏銳地察覺到那是女人的聲音。我掀起被子就下了床,差點被酒瓶絆倒,開啟房門一看。
秦湯湯穿著黑色蕾絲的極短睡裙,風情的長卷發散落在肩上,她正踮著腳把溫安年抵在牆上,摟著他的脖子索吻,就在我的房門對面,如此高調*是否在對我宣戰?
我瞥了溫安年一眼,他有些尷尬,輕輕拉開秦湯湯的手,嘴裡說:“別鬧了,回房間去。”
秦湯湯用腳踩了溫安年一下,故意加大力度摟緊他,響亮地在溫安年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回頭用一種極端挑釁的眼光俯視著我。
秦湯湯是職業模特,一米七八的個頭,我只有一米六五,她那俯視的眼光足以讓我想脫了鞋跑過去抽她兩下。
她很明顯地告訴我:這個男人,從今天開始,是我的了。
我選擇微笑地朝秦湯湯眯了一眼,很有風度地說:“打擾了,兩位繼續。”之後優雅地輕輕關上門,脆弱地靠在門上。這一天,我應該早有預料。
房子,是我和溫安年的共同財產,本來離婚前是準備將房子賣掉,兩個人平分後再去各自買房。不得不說,看房子真是一個極度累的活兒。我和溫安年一起見了一個又一個房東,有人問我們是不是要買婚房準備結婚用,還順帶著要介紹婚慶公司。
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是離婚。”
我們看了十幾處房子,有一處毛坯房價格還算便宜,就是房體牆面有個一米寬的裂縫。
溫安年說反正南京不是地震帶,一點裂縫也沒有什麼影響,粉刷裝修一下,也就看不見了,我卻覺得那條縫讓人心驚肉跳的。
房東懷裡揣了四部電話,把我們倆丟在一邊任我們商量,接著電話,過一會兒,房東捂著電話,說:“這房子你們要嗎?不要的話我就叫下一位來看房子了。”
“好,我要!”我此時也不管那條縫了,那條縫,可以讓我足足少花幾萬個銀子啊。
第二天,房東打電話說把定金退給我,房子漲價了,漲了二十萬。我心裡那個懊惱,一夜之間,狂漲二十萬,把我賣了我也沒有。
我只是一個導遊,一個月幹得好也就四千塊錢,我基本上不拿購物回扣,我帶的都是老年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