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都是油煙味兒,你不會沒換衣服就出來了吧,跟家庭主婦一樣,切。”賢芝拉著我的衣領嗅嗅說。
我喝了一口水,說:“你不知道我出來一趟可是冒著多大的危險,我婆婆最喜歡刨根問底了,不抓緊溜就走不了。”
“你沒生我哥的氣吧?”楊子晚小心翼翼地問。
“沒,他還幫了我的忙呢!”我笑著回答他。
“是哪個美男幫了你,怎麼都不說給我聽呢?”賢芝問。
賢芝只要聽到關於男人的話題,保證興奮,我真搞不懂鄭兆和怎麼就不管管她呢?
我把在麗江瀘沽湖,楊之放跳湖為我撈手袋的事說了一下,賢芝就用那種彷彿見到了英雄一樣的崇拜眼神盯著我,就好像楊之放就站在面前一樣。
“天哪,好勇敢好有型的男人,受不了了,他在哪裡,我要馬上去見他!”賢芝純屬荷爾蒙分泌過盛的女性。
“你問他吧,那是他哥。”我握著酒杯指著楊子晚說。
“楊子晚的哥?快點,帶我去見見,馬上,我好久沒有看到能讓我心動的美男了。”賢芝說著就要買單。
“我哥現在應該是在銀城健身房,等會兒我們下班過去就可以了。”楊子晚說,似乎很樂意帶賢芝這個花痴去見他哥。
“銀城?我也在那裡辦了張熱瑜伽的年卡呢,緣分啊。好,你下班我們就過去,順便我讓他教我游泳。”賢芝說。
“我就不去了,我得早點回家,公婆都在家呢。再說,待會兒要是秦湯湯比我先回去,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我還是先在家待著的好。”我推辭著想先回去。
“這還早著呢,你就陪我一會會兒嘛,就一小會兒,我們順便做一下熱瑜伽,多棒!”賢芝拉著我,非要我陪著她。
天啊,我怎麼有這麼個花痴女友,聽說有帥哥就走不動路,明明說受不了熱瑜伽,現在竟然又要主動去做熱瑜伽,真是*的力量。
第七章 “小三”的悲慘生活(7)
“好吧,那我就陪你去,先說好,你送我回家。還有,十點之前!”我一一要求說。
在去往銀城健身房的路上,賢芝得意洋洋地說:“我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你喜歡黃色!”我捂著嘴笑她,說得有些猥瑣。
“切,我喜歡的是*!”賢芝一甩手,摸一下頭髮,裝得好瀟灑。
“藍色?淺藍還是深藍?”笨蛋楊子晚坐在後排插話問。
“當然是深點好了!”賢芝話裡有話地說。
這麼高階深奧的葷笑話,竟然我也能聽懂。我總算發現,自己骨子裡其實和賢芝就是一路貨色,不同的是她在淺層面,我是在骨子裡。
原來剛上大學那會兒,我認識賢芝時,她就已經是風雲人物了。那時學校裡很多女生都被包養,每到週末校外都有一排的車在等著這些女生,這些車檔次也各有高低。
可是來接賢芝的車,永遠都是那一排車中檔次最高的車。
那種車很昂貴,昂貴到那個標誌當時我都不認識,因為那時剛進入大學,僅能認識的最名貴的車好像也就是賓士。不過我聽人說,接賢芝的那輛車要六百多萬。
後來我賢芝無所謂地告訴我,說:“那車也不是很好,不就是蘭博基尼嘛。”
那個時候我正坐在溫安年那輛日曬雨淋的腳踏車後面。那輛腳踏車是我和溫安年一起在偷車販子手上買的,一百塊錢,我記得很清楚,為了買那輛腳踏車我們跟著車販子在陰暗潮溼的衚衕巷子轉來轉去,都害怕了。
有次最可憐巴巴的就是他騎車帶我出去逛逛,結果車胎爆了。當時天又下了暴雨,我們倆在雨裡淋得像水鬼,他推著車,一手攬著我,一路上沒有修車鋪,我們就這樣走著。
直到雨停了,在一條街道拐角,天空中放起了大朵大朵的煙花,遠處還有彩虹。溫安年突然一把摟緊我,吻我,我們倆像渾身是水的兩條魚一樣吻在一起,我悄悄睜開眼睛,綻放的煙花,真美。
以至於溫安年出軌之後,我再也不敢看煙花。
那輛車,我們一起騎了大學四年,溫安年說以後建個屬於我們的愛情博物館,這個腳踏車就是見證,他將來要告訴我們孫子,他就是用這輛破車把我追到手的。
天曉得,那輛斑駁而古董的腳踏車竟然在畢業前夕被人偷了,我真沒想到那輛破車都能被人偷。我找了兩條街,最後我傷心得哭了,像是丟了千百萬人民幣一樣哀號。我甚至還跑去報警,警察聽說是一輛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