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去去,伺候男人也得伺候個爺,我犯不著作賤自己伺候你這瘌痢頭!”那女人一巴掌拍掉那大黃牙的手,低笑。
“嘿嘿,就那你模樣?要能進得了風月樓,還會來當乞丐婆?哈哈……”大黃牙大笑起來,“也就爺我願意委屈一下……”
“要我說,迴風姑娘那是風月樓的紅牌姑娘,一張紅唇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那個銷魂啊……也難怪狗兒他爹弄得傾家蕩產,女人哪,就是禍水,尤其是那漂亮的女人!”一旁一個瘦老頭陰陽怪氣地開口。
“嘿嘿,老兒,你又嘗過,枕過?說得跟真的似的。”大黃牙咧了咧嘴,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牙黃似的。
瘦老頭臉上有些掛不住,忿忿地甩頭不語。
“唉,狗兒他爹……這回怕是要被打死了……”昨晚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低低地嘆。
“嘖嘖,為個女人搞到這個地步……”
我猛地站起身,打斷了眾人的八卦,眾人抬頭看我,以為我有什麼高見。
我把斜挎包掛好,一手拎著羽絨衣,便出了草棚。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明哲保身,還是不要多生事端了。
出了那破屋,門口有一口水井。
我汲了水漱口,看了看井裡的倒影,一頭長髮亂糟糟地披著,再低頭看看自己,寬大的黑色T恤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都已經破得不能見人,脊背上還因為昨天的六十大板而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汗味與臭味相交,味道豈能用一個恐怖來形容,也難怪沒有人覺察我的衣著是否不妥了,因為我現在……真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乞兒……
不過還好,我善於做那無本的買賣,嘿嘿,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一技防身果然不賴……某人恬不知恥中……
哼著小調,我乾脆又彎腰沾了些土在臉上抹了抹,便準備開工了。
一路沿著大街閒逛,這許昌倒也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或許因為是帝都的關係,達官貴人倒也不少,只可恨那些官老爺來來去去都躲在轎子裡,他們舒坦了,只可憐我半天也找不到人下手。
肚子早早地開始哀嚎,我眼巴巴地看著那誘人的路邊攤,卻被人一手揮開,還附贈一句:“走走走,看什麼看,臭乞丐……”
不甘地磨牙,我只得含恨走開。
遠遠見對面走來三人,左側一個髮鬚皆豎的粗魯漢子,右側的男子面色白皙,身高九尺,樣貌不俗,反觀之,當中那位乍一看卻是顯得有幾分平凡,比左側的高些,右側的矮些,頭戴漆紗籠冠,身著寬袖長袍。
但我的專業眼光豈能有差,肥羊,絕對是頭大肥羊!
手開始癢癢,我大步上前,假意一個不留神便撞上了當中的那個男子。
“走路小心些!”那個粗魯的大漢衝著我吼了一嗓子,吼聲如雷。
我忙點頭,一臉的怕怕。
“姑娘無需介意,我兄弟並無惡意。”當中那男子微笑開口,聲音溫潤如玉。
姑娘?我微微愣了一下,不簡單,還能看出我是這個姑娘!這傢伙眼睛挺利索啊,我忙點頭,隨即匆匆離開。
走到一個拐角處,我笑眯眯地低頭看著手裡鼓鼓的小包,果然不負我所望啊。
我樂顛顛地點頭,隨即失望,裡面只有一條素絹,拉出來一看,我怔住,白色的素絹上是點點殷紅的血跡,看模樣應該是一份書信,只可惜那上面的字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
背抵著牆,我有些懊惱,以為是頭肥羊,結果卻遇上個碰不得的主,一分銀錢沒有到手不說,正常人哪會寫血書,八成肯定牽涉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而我……對那秘密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這隨時可能要了我的小命……
側頭,我看向一旁的小麵攤,萬分惆悵。唉,要是能用這血書換碗麵吃該有多好……
那時的我,尚且不知那血書的來頭……它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驚天動地……
肚子餓得咕咕叫,我低頭開啟包,剝了一顆巧克力塞進嘴巴里,感受著那濃濃的香味在口腔裡化開……唉,巧克力只有十顆,我得省著點吃。
遠遠地,見剛剛那三人又折返了回來,倒是當中一個男子比較沉得住氣,其餘兩人面色帶著焦急。
我微微皺眉,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留著那血書說不定會惹禍上身,不如找個藉口歸還,說不定還欠我個人情呢。
想罷,將那寫了血書的素絹塞回小包內,我便急急地衝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