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哭聲,探著頭向前面望來。
“大爺,大媽,你們這是怎麼了?”楊明攜著衛卿卿,往回走了過來。
“哦!沒事兒,小楊,和你物件約會呢?你們應該去公園呀!怎麼跑這兒來了?”鄭大媽顧左右而言他,笑著說道。
“是呀,我們兩個今天結的婚!她叫衛卿卿,卿卿,這兩位就是我的房東,平時挺照顧我的!”楊明拉著衛卿卿的小手,給雙方介紹道。
“大爺,大媽!”衛卿卿帶著一點羞澀的和兩個老人打招呼。
鄭大爺先是點了點頭,現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才道:“唉!”
“叫卿卿是吧?聽這聲音就是個溫柔的姑娘,小楊呀,我也沒見你平時和哪個女孩兒交往呀?怎麼突然間就結婚了?是你們在村裡以前就相好的?”鄭大媽說道。
“不是,我們這屬於閃婚吧,看對眼了,就結婚了!”楊明只能這樣解釋,又道:“大媽,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您也別岔開話題了,你們哭得時候,我都聽見了!你們是不是讓人欺負了?”
“看你這孩子說的?說的好像我們是小孩子似的!”鄭大媽連忙否認。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小楊好奇就跟他說說,我蹬了半天也累了,換小楊的。”鄭大爺說著,從座上下來,坐到了後面。
“卿卿也上來!”鄭大媽無奈,只得招呼衛卿卿上車。
於是,蹬三輪的換成了楊明,乘客又多了鄭大爺和衛卿卿。
“說起來也沒什麼,那是3o年前的事兒了,當時**剛結束沒幾年……”鄭大媽開始給楊明、衛卿卿講自己家的那些陳年舊事。
原來,鄭大爺鄭大媽都是鄭家村的人,還是本家,但是出了五服,結合就沒什麼了,他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但是在他五歲的那年,在河邊玩耍的時候,被小夥伴推到了河裡,淹死了,於是一個原本美滿幸福的三口之家,就這樣破滅了,鄭大爺的母親,也因為心疼孫子,日日以淚洗面,第二年就撒手人寰了,鄭大爺鄭大媽兩口子,也受不了這個打擊,思兒成痴,人也便垮了,在村裡面渾渾噩噩的混了兩年,便再也受不了那種思念兒子的痛苦,兩口子誰也沒告訴,在一天夜裡,悄悄地離開了傷心地,搬到了s市裡生活,不過,兩口子此後卻一直沒有再生育過。
“……今天,就是我那苦命的兒子的祭日呀!”鄭大媽說著,又哭了起來。
“大媽……”衛卿卿連忙安慰鄭大媽。
“唉!好閨女!”鄭大媽抓著衛卿卿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
“這有什麼?沒兒子,老頭子就不活了?我到公墓裡買一塊地,反正,我死了,墳頭也沒不了……”鄭大爺哀聲道。
“買買買,你們家有多少錢你不清楚?”鄭大媽對於自家老頭子的抱怨很是不滿意,也恨自己,為什麼肚子偏偏不爭氣,就算生個丫頭也好呀。
“我賣房子賣地,我還買不了巴掌大的一塊墳地?”鄭大爺不服氣的說道。
“我不賣,我就是把地都荒了,房子爛掉,我也不賣給姓鄭的……”鄭大媽突然急了,從她兒子死後,她就對姓鄭的沒好感。
一行人沉默了起來,楊明有些後悔了,不應該摻和進人家的家事來,一開始他還以為老兩口受人欺負了呢,如果老兩口真的被人欺負了,就憑鄭大媽在他困難的時候借錢給他,他也肯定要幫老兩口討回公道來,受人滴水恩,必當湧泉報,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小楊,大爺跟你說個事兒,”還是鄭大爺先開的口。
“您說!”
“大爺在鄭家村,有兩畝田,一處三間的平房,雖然不太值錢,但是也算個產業,大爺打算把他給你,等大爺以後沒了,逢年過節的,你能給大爺的墳頭上除除草,燒燒紙,大爺在地底下就謝謝你了!怎麼樣?你同意不?”鄭大爺說道。
“老頭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那點破地荒了多少年了?你那破房子還是8o年代的土坯房,能值多少錢?小楊,你別往心裡去,你大爺胡說八道呢!”鄭大媽其實心裡也期冀著呢,但是也怕楊明會犯難,畢竟掃墓、燒紙等,這屬於為人子者該做的,人家父母好好的,你跟人家說這個,人家能樂意麼?
“大爺這麼說,我就沒法拒絕了,大爺,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我不能白要,我這裡存了點錢,就算是我買下來的好不好?這樣的話,您老兩口晚年生活也能寬裕點兒。”楊明想了想,沉聲說道。
“成,只要我們老兩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