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耍鄭大寶當然要快刀斬luàn麻了,一點兒翻盤兒的機會都不可能給對手留下的。
今天,老鄭家人喜氣洋洋,老王家人,垂頭喪氣。
“今天,我能夠榮幸的成為咱們村兒的村長。都是大家支援的結果,我劉芬兒沒啥能耐,也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一些農村的發展經驗,那就是開展農家樂,發展旅遊業……”劉嫂拿著一份演講稿,在大會議室的主席臺上侃侃而談,“咱們是農民,農民就是要種地,這一點是永遠都不能改變的,糧食,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是一個國家的命脈,現在進口麵粉,已經在我們國家的食品市場上,佔據了很大的一份比重,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所以,我覺得,我們農村要想發展,就必須要在種地的基礎上創收,最起碼,我們在糧食方面,能夠做到自給自足……咱們山溝溝裡,沒啥資源,也就是咱們看夠了的這一片山水,還有那麼點兒吸引力,大家都知道,近些日子,有很多的城裡人到咱們村兒裡玩兒,有的還要在這裡定居,看到村西南邊兒那個工地了麼?那就是兩個城裡人被咱們的山水吸引了,要在那裡蓋房子定居下來,而且人家蓋的還是二層xiǎo樓兒,以此推之,咱們這兒的山,就是咱們村兒發展的資本,富起來的基礎……農家樂其實也沒啥需要準備的。就是把自家閒屋子收拾出來,讓客人們住,每天給做飯,帶他們出去玩兒,到山裡採乾果,套車去趕集,都可以的嘛……”
劉嫂說到後來,就不按稿子來了,說的有些luàn七八糟的,但使用當地方言,和村民們溝通,比用模式似的普通話,要更加具有煽動力。
“劉嫂子,照你這麼說,咱們村裡,每家每戶都要收拾閒屋子吧?那這錢誰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王多,開始發難了。
“對呀,這錢誰出?萬一賠了呢?這筆錢找誰要去?”
“就是,還沒賺錢了,就要我看這事不靠譜……”
“先不說別的,咱們村兒這麼偏,城裡人誰往這裡來呀?”
王家人開始發難了……
劉嫂是省油的燈麼?當然不是了,面對這些挑釁者,劉嫂立刻展開了身為村長的威嚴:“有什麼話別一塊兒說,一個一個的說,誰有問題,我都會一一給大家解答的。”
劉嫂語氣不慌不忙的,很有股沉穩勁兒。
“我先說……”一個王家人站了出來,“劉嫂子,各家各戶收拾閒屋子,得怎麼收拾呀?牆得刮一遍兒吧?房頂子黑乎乎的,平時總是掉塔灰,得吊上頂子吧?城裡人睡不慣土炕,得拆了換要是換那咱們就得給人家安暖氣,這又得不少錢吧?這幾樣加起來得多少錢呀,咱們都是苦哈哈的山民,這錢往哪兒村裡要是給添倆錢兒,我們就要是不給……那我們就抱歉了……”
“就是就是,村裡給我們添錢兒,我們就幹,要不給,我們可冒不起風險,我閨nv兒現在上初中呢,到處都要錢,我們可沒那麼多的閒錢……”
“要讓我說,還是聽王多的吧,咱們種上果樹,投一回資,能吃好幾年呢……”
老王家人又開始嚷嚷了。
“嚷嚷什麼?聽村長說還是聽你們說?”鄭大勇站起身來,橫眉立目的衝著這幾個發難的老王家人嚷嚷了起來。
“你們老王家人,真沒素質,村長剛才是咋說的?一個一個說嘛,你們一個個的嚷嚷,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呀?”鐵嫂子給劉嫂助威。
“啥聽不懂人話?他們就是看她劉嫂子是nv的,耍不要臉唄……”胖嬸兒也不是個善茬兒。
還是胖嬸兒言辭犀利,那幾個發難的老王家人,立刻羞紅了臉。
“行了行了,不要說了,還是讓我來給你們幾位提出異議的同志解釋一下吧……”劉嫂的手向下壓了壓,整個會場立刻一片寂靜,“我們村裡的農家樂,是要有我們農村特sè的,至於刮牆?那是大可不必,誰家有掛曆,可以當牆紙貼上,還顯得好看呢,至於吊頂子,也大可不必,只要把塔灰掃下來就行了,光禿禿的房頂子,要是吊上了天那還有啥老房子味兒?還有土炕,沒有土炕的農村,還叫農村麼?人家要想睡往農村來幹嘛呀?誰家的火炕都不許扒,至於暖氣兒,就更不需要了!還有裝修費的事兒,村委會是不會給大家添錢的,不過,我們寶兒她爸跟我說了,有誰不願意huā這個錢的,可以跟他說去,他在裡面兒添錢,但是各家的收入,他也要收六成……”
“俺們賺錢了,憑啥分他六成?”
“就是,他一城裡人,還在我們苦哈哈兜裡掏錢,他損不損呀?”
“這城裡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