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真正接下這個事兒,只是武哥沒有聽出來。”龍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師弟,我並不是不想管這件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先在府中住兩天,讓我仔細想想再說。”
趙安點了點頭,正色說:“師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顧忌,我能理解。今天咱們師兄弟相聚,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我在這世上又多了個親人。但是師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管你是否參與此事,我都會盡全力去做,不管前面有何兇險,我都無怨無悔!”趙安話音剛落,客廳的樓梯上傳來一聲喝彩:“說得好!趙大哥!?真是你?真的是你嗎!”
趙安抬頭一開,也驚訝的說:“思思!?你怎麼在龍師兄家中?”龍飛忙問:“你們二人認識嗎?師弟,她是我的女兒龍思思。思思,這位是爸爸的同門師弟,你要叫師叔。”思思走下樓梯,來到廳中,對龍飛說:“爸爸,你一直想感謝的那個恩人,把我從日本人虎口中救出來的,就是他了!”
龍飛恍然大悟,指著趙安說:“師弟,原來你就是思思的恩人趙安!”趙安點了點頭說:“師兄,我也不曾想到,思思竟然是你的女兒。”
思思說:“趙大哥,這可真是怪你了!你救我那次,我爸爸趕來的時候,你就不肯留下相見,上次在我舅舅家,又是不辭而別。否則,你們師兄弟早就相見了。”
趙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說:“我聽你電話中說有車來接,知道你是大戶人家之女。但我行事隱秘,孤身一人反而方便,所以不願多打交道,就提前離開了。”思思嗔道:“趙大哥,難怪我兩次都留不下你,原來是你認為我是個麻煩啊?哼!”
龍飛聽了哈哈大笑道:“原來師弟是個視權貴如糞土之人,哈哈哈!今天真是高興,救了我女兒的恩人找到了,竟然就是我的師弟!我們師兄弟終得聚首,真是雙喜臨門!嗯?不對啊,思思你為什麼要叫趙大哥,而不是叫趙師叔呢?這不是亂了輩分麼,快叫師叔!”
思思低頭不語,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就是不肯叫出“師叔”二字。於一鳴見狀,心中一動,對龍飛說:“看他們年紀相仿,叫師叔兩人都會彆扭,還是各論各的吧!”思思趕緊接著說:“就是嘛,趙大哥本來也沒比我大幾歲啊,你真的爹爹的師弟嗎?”
趙安笑道:“這倒是真的,剛才師兄已經考究過我的功夫了。”轉頭對龍飛說:“師兄,我本是孤兒,四歲時被母親收養,五歲在武當山下遇到師父。他老人家說我根骨不錯,是學武的好苗子,提出要收我為徒。亂世之中,母親也想讓我有自保的能力。但她捨不得我離開,便要師父收我為俗家弟子。從那時起,我單月在武當山上跟師父練武,雙月在家中隨母親讀書。直到三年前,日本人佔領了南京,屠殺了無數同胞。母親擔心我的安全,抱病帶我回了西安老家。結果一路奔波之下,母親病情加重,不到半年就去世了,唉!”
思思聽到這裡,想起亡母,感同身受,也是神色一黯。趙安忙安慰她道:“沒事的,思思你不用難過。我已經想到了報答母親的方式,所以我不會沉溺在悲痛之中。安葬了母親之後,我就來到上海。每日在街上尋覓時機,專門與日本人作對,既報國仇又雪家恨,以慰母親在天之靈。”龍飛聽到這裡,站了起來,肅容對趙安行了一禮。
趙安連忙起身問:“師兄這是為何?”龍飛說:“當初師父教我武功的時候,曾經說過:習武之人要維護正義,除暴安良,心中要存了善念才行。可我這些年來身陷黑道,還掛了大亨之名。雖然我行事與他們三人有些不同,沒造下什麼惡果。但我纏身之事太多,也沒機會做多少善事,真是愧對師父的教誨啊。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師弟的行為,才真是大俠風範,我這一禮,是敬重你的俠義行為。但是日本人可不好對付,你要千萬小心,珍惜有用之身啊。”
趙安見龍飛如此關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動,忙說:“師兄說的是,我平日非常謹慎,這兩年從沒出過意外。那次被思思所救,也是我為了掩護武哥,穿著他的衣服引開日本人。”
這時,於一鳴站了起來,說:“思思,我和你爹有點事情要商量一下,你好好陪你趙大哥說說話吧。”思思聽著於一鳴話中“趙大哥”三個字,感覺有些異樣,她臉上一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於一鳴說完,拉著滿臉疑惑的龍飛走出門去。
龍飛被於一鳴帶到院中,見外面天色已黑,忍不住問道:“老於,你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讓他們兩個年輕男女獨處,不太好吧?”於一鳴笑了笑說:“龍爺,你是真沒看出來嗎?”龍飛更加迷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