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出了交通事故我們被堵在高架橋上動彈不得,我探出頭往外望去,前後都是車進退不得,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警察處理好事情然後將肇事車拖走。
她的臉微微的偏向右側,敲打的節奏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快越來越煩躁,你別急肇事車輛已經被拖走了等一下就會好的,手機我的確是放在茶几上不會弄丟的。
她的手指在停頓了幾秒以後又繼續敲打起玻璃窗來,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這雨淅淅瀝瀝的使人惆悵的調調。
在我之前的車子暖暖的啟動,我也跟著浩浩蕩蕩的車隊緩慢的前行,終於是下了橋過了路口踩下油門加快了車的馬力。
喂,剛踩了剎車坐在身邊的人便開啟車門衝了出去。停好車走到防盜門前,花園裡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子,“你跑什麼跑你知道密碼鎖是都少麼,你手裡有鑰匙麼,就這麼著急麼”。我按下了密碼推開門進了屋子。
“給你不是告訴過你不會丟的麼,拿去吧”。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機一轉手扔給她然後轉身上了樓去沒在理會她,可是隱約間我還是聽到了她的哭聲,還有不斷叫著閆琦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個人走進另一人的人生也許會用很多年的時間,一個人也可以永遠也不會接受近在咫尺的她,而那個被刻在心底的人卻永遠不會走出你的生命。
夜幕降臨起浪了,看著一陣一陣翻滾的浪花,心中盡是酸甜苦辣的味道,愛,我還要等多久,如果你永遠不會來到我身邊,我還要再繼續等候下去麼,如果你回來那我還需要繼續等待多久,等待永遠是最痛苦的時光。
這幾日她雖然還是不怎麼配合但至少不在鬧聽,整天拿著手機不鬆手,喂不進去飯我就強行敲開她的牙關,我將家裡的酒全部藏了起來,在發現不管藏到她都可能被她找到時,索性我叫來收垃圾的將其全部丟掉。
我平時在家不喝酒所以那些名貴的酒瓶對我而言無非也就是一種格調的擺設,現在我不在需要這些東西來裝飾我酒櫃裡的檔次以及品味的時候,丟掉是最正確的決定。
她找不到酒開始砸東西,開始嘶喊大叫,發洩她壓抑許久的情緒。大廳裡的幾個花瓶還有一些能摔的物件都被她砸爛。我看著滿地的碎片心裡似乎不再那樣的緊繃,她抱著雙肩坐在後門處延伸出去的木板上。
“力氣不小啊,能砸的都砸了這得燒掉我多少錢啊”。拽開木門蹲在她的身後語氣輕鬆的調侃道。
“我愛她,我真的很愛她。過了許久許久她突然開口說她愛閆琦,很愛很愛”。我慢慢的雙膝跪地跪在她身旁伸出雙臂將她的單薄的身體攬入懷裡,貼在她的耳際輕輕道來,“活著繼續愛下去,愛她的家人愛她的朋友,她永遠都在你身邊不曾走遠”。
那天晚上我們吹著風在屋外坐了很久很久,我一直抱著她,她的淚一顆一顆的滑落滴在我的腿上最後積攢成了一灘泉水,苦澀的味道。
我第一次縷起她的髮絲,忽然發現她嚴重脫髮,想必一定是日夜思念成積再加上沒日沒夜的折騰自己休息不好的原故吧,她並不完美但卻是我心目中永遠乃至唯一最尊貴的女王。
美並不是光靠一副光鮮亮麗的皮囊,氣質、韻味、優雅的談吐,才是尊貴的象徵,而那些光靠美麗的皮囊來譁眾取寵的人早晚會被又一批富有青春的少女所取代,不要暗自神傷因為這本是你早已料到的結果,又有何去抱怨旁人將你退下神壇。
媽媽伏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了去,輕輕的將她背起,好輕比幾年前的不知道輕了有多少,心疼而不是恨,但卻恨她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恨她為何不替身旁愛她的家人考慮考慮,恨在她的世界裡只有那個叫閆琦的女子。
睡吧,我的媽媽,祝你今夜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No。10
我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俯視她的容顏,月光透過玻璃窗照映著她精緻的五官,即使不在青春但依舊絕代風華,風卓尚佳,俏佳人一枚。
手指輕輕在那張美麗的面孔上滑過,沒想到年近四十歲的她面板依舊這般細膩水嫩,這張臉怎麼看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樣,上帝給了你一張猶如魔鬼勾人的面孔卻也給了你一個一生永遠也無法忘卻的噩夢,這樣的上帝真的是公平的麼。
俯下身輕輕的親吻了媽媽挺翹的鼻尖然後起身離去,走進地下室拿起久為動過的畫筆,開始在油畫布上勾勒出那女子精緻絕美的相貌,一筆一筆畫的格外的認真仔細。
我在這裡放了過去二十幾年裡自己所有繪畫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