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文化,但她的心境她的那番吃春餅的儀式,卻足以讓我品咂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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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向日葵
提起向日葵,也許你會自然的想到那個法國的畫家凡?高,還會想起他那著名的油畫《向日葵》。有人去過法國那個凡?高曾經待過的叫阿爾勒的小鎮後,回來說,他知道了凡?高畫的向日葵就是阿爾勒的向日葵,那光與色,是阿爾勒獨有的。我想說,我的向日葵,也是唯有我獨有的。
我的向日葵種在我出生並且生活過多年的礦山。
那時,我被父母稱作“嗑瓜子的小鼠”。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我特別嗜好嗑瓜子。
冬天,放了寒假,能自由支配時間了。還是小學三年級的我總是躲在燒著煤火的小屋裡,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母親借來或者買來的書。那樣的時光,在我,當然是非常愜意了。
書能常常讀到,但瓜子是不能常有。因為在那物資極缺的年代,瓜子可算是奢侈品。糧食都不夠吃,誰還把有限的土地空出來種葵花?在礦區能見到零星的揹著口袋賣葵花瓜子的,據他們自己講,也是在自己的房前屋後偷偷點了幾顆收穫的,目的是藉以換個買鹽的錢。
我要種葵花,我要吃到自己親手種出來的葵花瓜子。
終於,在春天來臨後,我央求父親幫忙在家不遠處開闢了一塊地。我和父親把從山上砍下的沙棘枝條一捆捆拖回來。然後,挖坑栽木樁,拉鐵絲,一點點把長滿尖刺的沙棘枝條栽進淺淺的溝槽,這樣一個像模像樣的園子就算圍成了。我和父親還到哈薩克族牧民家的羊圈裡拉來羊糞,翻進已經被我們刨得很疏鬆的泥土裡。父親說,養分足,葵花的籽粒才長得飽滿。
我把事先特意挑選的一顆顆籽粒飽滿的葵花種子,小心仔細地埋進土裡。幹完這活後,我開心地望著平整的園子,在眼前似乎已經是個開滿金黃花朵的葵園了。
向日葵成長過程中,我傾盡了心血。天久旱不下雨,我可以頂著烈日,到小河溝用水桶去舀礦井裡排出的地下水。人小,挑不動,就叫上比自己小一歲的弟弟一起抬水。我的向日葵從未被太陽曬得打蔫。
轉眼到了秋天,向日葵,一個個低著沉甸甸的頭。巨大的花盤,壓彎了葵花杆。有的葵花杆撐不住,竟要倒下去了。父親找來一些粗木棒給支起來。鄰居阿姨對我說,你的葵花要豐收了。不枉你下了那麼大工夫啊。
我滿心歡喜地等待收穫的日子。每天放學後,總要到園子裡看看這朵,摸摸那朵,有時還禁不住撥開幹了的花絮,輕輕拽一顆籽種出來,剝開殼看看裡邊的果仁老了沒有。然而,我沒有想到,在我即將享受收穫觸手可及的喜悅時,我的向日葵遭到了毀滅性的洗劫。
罪魁是山上牧民們的牛。它們厭倦了山上入秋後開始枯黃的草的味道,竟不顧一切衝破園子籬笆牆的阻攔,對我的向日葵大快朵頤。這一切,發生在夜晚。
當天亮時被早起上班的父親發現,園子裡已經一片狼藉。我蹲在滿是被牛們蹂躪的支離破碎的葵花旁,任淚水在臉上氾濫。我第一次感到大人們常說的“心痛”的滋味。此後,我再也沒有種過葵花了。
向日葵,還沒有成熟時,揚著金色花朵追逐著陽光,秋天來了,因籽粒飽滿,它低下頭,默默感謝陽光的賜予。
青春的列車轟轟隆隆開過生活的軌道,彷彿能把一切都拋得遠遠。無論是痛苦憂傷的,還是滿足喜悅的。時間是療傷的良藥。如今,每每在行進的車上看到路邊農田裡那成片的向日葵,還會勾起這段因向日葵而遭遇的情感記憶,只是它如當年我做葵花園子的籬笆牆時扎進手指而沒有及時挑出的那根細刺,形成了別人以為是天生就長的痣,痛感早已淡遠。
因為,我知道,那僅僅是成長的歲月裡,我遭遇的一次生活給予的怠慢。而我們大多數人,就是在數次怠慢中成熟起來的。
那年高考
一年一度的高考結束了。看著從學校蜂擁而出的學生們,從他們放鬆篤定的神色裡,我不由記起自己在高考路上留下的那行腳印。
那時高中是兩年制,而我卻讀到了高三。我是高考慘烈的失敗者,說慘烈是因為,我在預選時就被淘汰了。預選名額,第一次12個,我排名十三,第二次14個,我排名十五。我就這麼與大學一次次擦肩而過。
事隔多年,回首自己的這段路程,發現錯過機遇,是自己沒有一個好的心態,在所謂失敗的壓力下,我以一種很另類的形式逃避著。
我拋開大量的高考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