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動,一個晚上,連續幾次,她的“秘密”在他腦間干擾睡眠,對於秘密,他感興趣,但他就是不要主動問她。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
亮君本想告訴他,她的重度聽障問題,但他的臉色很難看,好像臺灣突然降到零下十度C,他的表情被封在冰川當中,和魚蝦一起結凍。
“在我面前,不準想和我無關的事情。”他下命令。
靳衣雙手橫在胸前,她澄澈雙瞳總讓他自慚形穢,地球上不該有這麼幹淨的女人,除非她是殘障,活在社會邊緣,和人心接觸太少。
亮君吐吐舌頭,他很兇,不過,出錢的是大爺,他想怎麼兇就怎麼兇,亮君乖乖點頭。
這是第二個工作規定?好吧!牢記。
複習一次:規定一,老闆說話,要專心聽。規定二,在老闆面前,不準想和他無關的事情。
OK,她是好員工,會記住老闆要求,不過……她剛剛想的事……和他有關,那麼,不算犯規囉!
咬唇偷笑,又是乾淨得讓人礙眼的開心。
“還愣在外面做什麼,等人來請你進去嗎?”靳衣問。
她的唇語讀得又快又好,媽媽要是知道,一定以她的進步為榮。
“沒有,我馬上進去。”搶在他前頭,她頻頻回眼,深怕他又有新吩咐,自己漏失。
“鑰匙給你,以後進進出出,不用按電鈴。”
“謝謝。”接過鑰匙,她正式成為這個家庭,哦不,是公司的新成員。
她的眼光留在他臉上,不敢或離,助聽器還在包包裡,她想找最恰當時機告訴他這個“小小”秘密。
“看我做什麼?”靳衣被盯得不自在。
“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
徵員工是松島叔叔的好意,至今他還沒想過讓新員工做什麼事情,他甚至不確定,她對股票的知識到哪裡。
“先把你的東西放好。”
“哦,然後呢?”
“打掃屋子會不會?煮菜會不會?”
“哦,這我很拿手。”她忘記自己的專長是英日文,是速記計算機和資料彙整。
她在等他說話,三分鐘,他不語,聳聳肩,她替自己找臺階下。
“那,我先把行李帶上去,二樓最右邊的房間對不對?”她訥訥說。
他沒回話,冷冷看她。
“我……”弄不懂靳衣的表情,她是猜對還是猜錯?他嫌她笨還是嫌她太多話?
不管了,反正他沒出聲反對,就當她是正確的囉。
提起行李,她往樓梯方向走去。
“最右邊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