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父親是日本人。”他捏著她軟嫩的臉頰說。
“日……日本人啊?”
“是半個日本人,而你可以喊我朔,不然也可以喊我親愛的或是老公。”高崎朔笑著將唇印在她白晰的頸子上。
秦悠悠覺得她就要氣絕身亡了,什麼親愛的還是老公?難不成少爺的病根本就沒有好,而且病毒已經侵襲到腦神經了?
“你……你不要緊吧?”她不安地問。
“我有什麼要緊?”高崎朔正在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你說的話我……我都沒聽懂耶!少爺。”秦悠悠喘著氣說。
“你還喊我少爺,該罰!”
秦悠悠瞪大了眼睛,只見她家少爺緩緩露出那迷死人的笑容,接著他的臉慢慢靠近,然後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怎麼這樣?她的初吻應該是孫文彬的啊。
這是秦悠悠紛亂的腦袋中唯一比較清楚的想法,而當高崎朔用舌頭撐開她的嘴,再以舌頭勾引她的舌頭時,她把那唯一一個清楚的念頭都給拋卻了。
她喜歡少爺,好喜歡好喜歡,跟喜歡孫文彬是不一樣的。
這意念更清楚地成型,然而當高崎朔以舌尖挑弄她的耳朵,天!秦悠悠覺得自己好像漫步在雲端,幸福得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忘了。
還未睜開眼睛,高崎朔就知道自己身下有個人,這感覺似曾相識,帶著濃烈的不祥味道。
他睜開一隻眼,看見他的蠢管家光溜溜地窩在他臂彎裡熟睡,白晰的肌膚上有著一個個的紫紅色印記,彷彿在控訴他昨夜的莽撞粗暴。
他很莽撞嗎?對她動粗了嗎?高崎朔不知道,雖然情況看起來是他們歡愛了一整夜,事實卻是他這個男主角對咋晚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錯,他是想要她,而且也打算採取行動,但沒道理他真就這麼心想事成,而事後又忘得一乾二淨啊。
他開始想著自己“又”被設計了,一股怒氣也隨之竄起。原來他被一個裝瘋賣傻的丫頭騙了,她早知道他是誰,所以設計了一切。可惡!該死!
高崎朔鐵青著臉就要坐起來,卻聽聞懷裡的人正喃喃說著夢話:“少爺,少爺……”
說來也怪,高崎朔感覺自己才聚積起來的怒氣在一瞬間全消失了,即使在夢中他還是她的少爺,這蠢女人根本不懂得什麼詭計和背叛。
他微笑,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崎朔回過神來開始思索。他想起了和她相識的那一天,他也跟她在床上睡了一夜,就這麼莫名其妙多了個管家,而這都是因為──這回高崎朔當真猛力坐了起來,秦悠悠的頭頓失依靠,碰地就這麼撞在彈簧床上,震得她哎呀一聲醒了過來,一臉茫然地打量著這對她而言頗為熟悉的環境。
然後秦悠悠的臉倏地紅透了,顯然她想起了昨晚的經過,而這一幕看在高崎朔眼底自然非常不是味道。她記得,她什麼都記得,而他──這太不公平了!
“你說,咋晚究竟給我喝了什麼?!”他吼道。
秦悠悠畏縮了下,不明白昨夜溫柔的情人何以變成此刻兇暴的模樣,難道真是什麼奇怪的病毒作祟?
“快說啊!你咋晚是不是給我喝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高崎朔抓住她的肩搖晃著。
“不就是雞湯嗎?”秦悠悠被搖出幾滴眼淚。“是我辛辛苦苦熬的,怎麼會奇怪呢?”她可憐兮兮道。
這話讓高崎朔重拾了些許記憶,他想起自己的確喝了風味絕佳的雞湯,而且還喝了不少。“你那雞湯都加了些什麼東西?”他問。
“我……我不知道,少爺,”秦悠悠拉緊身上的被單並往後挪了挪。“我說要煮燒酒雞,中藥鋪老闆就給了我那個藥包。”
“燒酒雞?”聽見關鍵詞眼的高崎朔眯起了眼睛。秦悠悠點點頭。
“我加了兩瓶米酒耶,沒摻半點水喔。”
“我最討厭蠢女人了。”
燒酒雞事件最後以這句話劃下句點。只要一想起高崎朔氣紅了臉衝進浴室的樣子,秦悠悠就忍不住垂下頭暗自落淚。
少爺怎麼會這麼生氣呢?難道她不小心奪走了他的“處男之身”?
就算這樣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嘛!她也把“處女之身”給他了啊。不只如此,初吻啦、第一次跟男生摸來摸去啦,她可把原來該給孫文彬的東西全都給他了耶,也算對得起他了不是嗎?
到這個時候才想起男友孫文彬,秦悠悠不免有些歉疚。即使弄影一直說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像情侶,但他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