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了。
有些人哄著是不肯說實話的,狐水被瞪了,知道這人擔心自己,也知曉自己定是給人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愧疚與感恩之餘,也只能如實講事情給交待了清楚。他的語速和平時的輕快完全不一樣,緩慢而虛弱,每到停頓的地方眾人聽著都以為要斷氣而提心吊膽時,又再繼續,聽得人的心一上一下的,就跟飛行物似的。
事情,倒出乎意料的複雜,並非只是單純的天敵上門。霍青風不瞭解內情,聽得一知半解的,裡頭牽扯得太多人與事,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全部懂得,卻也將整件事大致瞭解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他頭一回沒有表現出心中的憤慨,神情變得嚴肅讓所有人知曉他將這件事放在心頭了。
只是,霍青風人再善良再仗義,也不過是區區凡人,狐妖一族之事,其實他不便多上心的,這也是狐水一直不願告知的原因,若不是他身邊有個高深莫測的彼岸,即便是現在,狐水也不會說的。
此時說出來,不是要他幫忙,只是讓他安心。
這個人,太善良。
在當道,善良並不意味著好事。
霍青風是不是善良,他自己清楚,而他的善良目前為止都還是好的,也許他沒料到在未來的某一日,自己的善良給他乃至最關愛的人帶來無比沉痛的打擊。
但至少,目前為止,他問心無愧,活得其所。
狐水的體力有限,在講了一個漫長的故事之後,他已經乏得不想張口了,卻讓其他人都出去,留下霍青風,有話要對他說,即便是彼岸,也被趕了出去。
當然,不是狐水能趕的,但看出狐水的意思之後,霍青風毅然讓彼岸出去了。彼岸從來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是個會參和進閒事的人,然而,狐水防著他,那隻能說明狐水要說的事,與彼岸有關。
彼岸擰了一下眉頭,卻還是出了房間。
看著合上的門,霍青風神情變得略有些凝重,說實話,他不太喜歡有事需要防著彼岸,說他為情昏了頭也好,說他被迷了心智也罷,總之他信了,就希望自己堅定地信下去。
呼吸一氣,若是,連那個男人都信不過了,他還能信誰?
來到床邊,二人的對話聲音極小,怕是有心人在隔牆有耳也聽不到吧。
狐水的語速比方才那長長的故事要快些,也凝重些,話末,他看著久久不語的霍青風,“……我也是為了你好。”即便他可能不愛聽,但作為朋友,狐水不希望自己千百年來,交的第一個朋友因此而出事。
點點頭,霍青風仍是沒有說話,但狐水的話,他聽進去了。
一字不漏。
霍青風出來的時候,神情並沒有原來那麼凝重,仍掛著溫和的情緒,其他人並不瞭解,所以只覺得二人談談的話還算輕鬆罷了。然而,彼岸卻盯著走向自己,含著笑說了一聲‘回房去吧’的霍青風擰了眉頭。
偌大的屋裡,一人坐在榻上,雙手放在兩膝之間,模樣就是個心事重重的小孩,帶了些焦慮與無措;另一人立在桌前,面對著榻上之人,神情淡然,眼中帶著深不可見的東西。
屋子,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人先開口。
直到,門外的阿義敲門送熱水入來,霍青風才自榻上起來,“那我先去洗澡了。”若無其事,待阿義領著提水的人出去之後,霍青風一個人先進去泡水裡了。
他現在腦子並不那麼清醒,不如說,很混亂。
沒有人會願意去懷疑一個一個堅定地相信著的人。
一切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霍青風的思緒飄得很遙遠,一時間收不回來了。
被從水裡撈出來時,霍青風才發覺自己滑進了水中嗆水了,露出水面之後趴在撈他出來的彼岸的身上猛咳著,咳得狠了,臉都通紅的,脖子上的血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彼岸拍著他的背,為他順氣。
可真是呆得可以,連泡個澡都能險些將自己淹死的。
這會兒嗆聲緩了下來,霍青風也沒心思去為自己辯解,換平時他倒會跟眼前這個男人耍賴一下的,這會兒,他慢慢地咳停了,卻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
對方被相得久了,仍寡言得和很,深默在四唇相觸之後打破了,吻得急躁,發出了曖昧的聲音,水因二人的動作而起了漣漪。
“呼……”霍青風重重地吸著氣,剛從水裡嗆出來,又吻得肺的氣都沒了,整張臉再一次通紅,憋的。
即便這種時候,這種情況,霍青風接下來做的,只是去撕扯這個男人的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