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該怎麼道了,我總不能笑哈哈的上去握住人家的抱拳就喊“你好你好!幸會幸會!”吧,於是,思忖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斂眉順目、只管走路更好些。
轉進一個院落,忽見數十個月老、童子三五成群,閃閃躲躲的掩映在花樹間,偷偷的朝我這廂指指點點。起先我還以為他們關注的是我手裡難得一見的書蠹。直到“人類”兩個字清晰無誤的飄進我的耳裡,方才曉得,這些竊竊私語竟都是衝著我來的。
猛地想起先前所長讓我抱著書蠹去姻緣司走一趟的時候,張長老曾踟躕了片刻,指著我遲疑道:“這個……她是人類呀?”
難得拽酷的所長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要麼,都去;要麼,都不去。
張長老這才倏地縮回手指,呵呵賠笑:“呵呵,那就都去,都去。”
現在想來,姻緣司裡的顯然都不會是人,約莫可以算是神。
我這個人出現在這裡,自然屬於異類。
儘管我由於雙眼異稟的緣故,自小就習慣了旁人異樣目光的包圍,學會了左耳進右耳出,但事隔多年,舉手投足又被這麼一大票人像觀賞動物園裡的稀有動物似得圍觀,難免再度有些不適。遂忍不住快走幾步,輕聲詢問帶路的月老:“張長老,他們……”
張長老“啊”了一聲才瞭然的